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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7日 星期一

【8964】街头勇士李红旗 亲历中共邪恶

廖亦武

采访缘起

2005年12月19号下午,我在北京东直门外的红场西餐厅,遇见了黑衣黑裤的李红旗。我递上一张纸条,我说有个朋友介绍我们认识。

“哦”,他点燃一支烟,说“是啊是啊,心里憋闷,想找个人聊聊。”

我们点了两杯劣质咖啡,李红旗咂一口,就彻底放下了。“比中药还难喝”,他嘀咕道。我掏出录音机,说:“可以开始了”。李红旗说:“别、别,脑子还如一团乱麻呢。”我说:“那就等一会儿。”李红旗又说:“别、别,你先讲。”我说:“讲啥?”“讲你的经历呀。”于是我只好三言两语,勾勒自己的六四经历。

耽误了不少时间,西餐厅内渐渐嘈杂。我们挪到外面,北风顿时呼啦啦。缩脖子的同时,李红旗声称自己一点儿不冷,因为体内热血沸腾的缘故。

由于录音机故障,12月21号中午,我和武文建再次拜会了李红旗。他刚刚下班,要钻入大白天也伸手不见五指的睡房换下保安服装。我们尾随他,武文建还斜着膀子开玩笑:“哟,小脸儿这么白,养得不错啊。”李红旗哼哼两声:“养个屁,长期值夜班,熬成这样的。”

睡房内有两张两层的铁架床。“刚好两人一班”,李红旗说,“睡里面的那家伙,与我同岁,河南新乡人,也是1968年生,可六四期间,却是戒严部队的装甲兵。”

武文建说:“是吗?他杀过人没?”

李红旗说:“没。他被群众一煽动,就反戈一击,扔下军车跑掉。所以这么背,跟我这样的暴徒一道混饭吃。”

再次坐定。我们要了二锅头,而不是劣质咖啡。“吃菜吃菜”,武文建咋呼着,时光顿时倒流。善解人意的阳光也透过高楼缝隙,一串串抵达玻璃窗。我再次掏出录音机,翻来覆去检查,然后放在桌面。李红旗清清嗓子,“平生第二次接受采访”,他说;我的脸顿时红成猪肝。

正    文

老威:我前一段采访过你,但录音机出了问题,真不好意思。

李红旗:没事儿,都一条道上的。况且武文建也来了,咱高兴呢。

老威:那就从头说起?

李红旗:我是长途公交车售票员,自展览路到门头沟,平常跑一趟,至少耗两三小时。6月3号我上末班车,开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稍后听上上下下的乘客都在聊哪儿起火、哪儿开枪、哪儿被砸啦,还觉得纳闷。可不一会儿,就见着上百辆军车亮着灯,轰隆轰隆过来,满载荷枪实弹的兵。我们车被堵路边,让军车先过,耽搁很久。大伙儿全在骂,可没谁骂出声,这些红了眼的杂碎,真敢朝人堆儿打呀。

老威:整个国家疯掉了。

李红旗:估计北京城的老少爷们儿,都头一遭撞上。所以夜里11点多我收班回公交宿舍,见好多同事聚一块儿,慷慨激昂,说“当年打日本鬼子,共产党也没出动这么多兵马”。

老威:那时候的共产党还是游击队呢。

李红旗:公司打来电话,让郊区呆着的职工暂时不要回城,说市区开枪了,血流成河,万一再出什么事,公司负不起责任。可我们想回家呀,也担心家里有三长两短呀。公司领导迫于无奈,就专门派一辆车来接大伙儿。开始还没啥,越往城头走,气氛越紧张,在苹果园附近,马路两边全是烧毁的装甲车;到西太平庄,满地都是砖头和血迹,更多的坦克和装甲车被烧掉,稀稀拉拉沿途晾着。我们的车东绕西绕,像在战场上躲猫猫,好不容易抵拢我家路口,刚下车,有三个同事又硬拽我去天安门看热闹。我说不行,我怕我弟弟出事儿。同事说,你弟弟肯定不在家,这节骨眼谁能呆家里呀。

老威:你们三个都是公交车售票员?

李红旗:对,年龄也差不多。我们三个骑着自行车,奔到一街口,就看见一帮大学生,打着旗子,边喊口号边哭诉说,当兵的不断开枪,杀红眼啦。此情此景,真是群情激奋,我也受了感染。接着骑车到西四十条,远远望见围了好些人。我们三个从侧面上天桥,挤近一看,原来有三个军人躺在地上,人事不醒,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横尸街头。

再接着往前,躺倒的人和燃烧的车越来越密。等我们到了木樨地,突然一声巨响,原来一当兵的,钻出装甲车,朝人堆里扔手榴弹呢。其实是一颗烟幕弹,爆炸之后就嗤嗤冒毒烟。大伙儿气坏了,边揉眼睛,边丢砖头。说时迟,那时快,当兵的趁乱跳出车就跑,大伙儿抡起砖头追。我也夹杂其中。场面太混乱了,眨眼间我和三同事就跑散了。找不见他们,我只好漫无目的地瞎撞。不知不觉来到复兴医院门口,人潮涌进涌出,都说瞧死人去。我也跟着进去了。许多市民就掏出照相机,咔咔嚓嚓,死者身上都盖着白布,白布上面一团团血迹。有胆大的掀开了白布,佩戴着《学生证》、《工作证》、《身份证》、《复员军人证》的尸体就暴露了。枪眼在脑部、胸部、肚子或大腿根,血迹凝固了,面目全非,太恐怖了。有个学生连半边脸都炸飞了。唉!

老威:有多少死尸?

李红旗:仅仅在医院停车场的过道中,就有十多具吧。病房里就更多了,但我想呕吐,就没继续往里扎,而是随人流退出来,木偶一般失魂落魄。不知闲逛了多久,就看见上千市民在围攻当兵的,那些个当兵的也一脸苦相,辩解说鬼晓得怎么回事,部队被封闭集训,既不准看电视,也不准读报纸,紧急出发前才宣布,执行拉练军训云云。说实话,我也觉得当兵的可怜,糊里糊涂就跑来对付老百姓了。这时候,我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拿大铁镐卸一辆装甲车,说是弄个零件回家做纪念。我走过去说,这么血腥的东西,还不如砸了算了。于是接过大铁镐,我就砸掉四个前光镜。接着又把顶盖边的机关枪卸掉。有个人比较好玩,背一军挎包,里面装了不少捡来的烟幕弹,他一拉弦,就丢进装甲车内,顿时就腾腾冒烟。我好奇,也要来一个,一拉弦,一慌神,浑身着火似的,急忙也扔装甲车里了——后来这都成为我的“罪状”,指控我偷机关枪,扔烟幕弹,令几人受伤,几多军用财产损失等等。

老威:然后呢?

李红旗:当时有很多报废的装甲车,里里外外,散落了好多大口径的机关枪子弹。大伙儿都在捡,我也从一个塑料桶里,抓两把揣裤兜,我还顺便捡了一顶钢盔,许多人都捡了崭新的钢盔,还开玩笑说,拿回家烧饭,质量肯定比普通钢精锅好。

正鼓鼓囊囊地往回走呢,又见两个当兵的被老百姓包围,大伙儿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部队杀人暴行,你猜这俩孙子干吗?居然高举冲锋枪跪在地上!精不精彩?只有红色电影的国民党匪军才缴械投降呢,怎么现实版里的解放军也这样?我觉得挺别扭,就拿钢盔拍拍他们说:向老百姓投降有什么意义?有话坐下好好说。这样他俩才放宽心,扔下枪,跟大伙儿交流起来。

我大约十点半骑车回家,收获不小,有钢盔、子弹、催泪弹。六四过去几天了,我一时兴起,拿出来展示,我爸爸立即说:找死啊,赶快扔垃圾桶!老人家是经历过政治运动,知道秋后算帐的厉害,而我少不更事,照常上班下班,没往心里去。我以为我这类街头乱逛者,要抓也就不过拘留几天,教育一下。

老威:错误估计形势。

李红旗:六四之后一星期,头一批暴徒就毙掉啦。有个王连禧,因为是傻子,才从轻判死缓。还有一毛孩子,因为吃了军车上的饼干,就判成“哄抢军用物资”,真让人心里打鼓。结果到6月13号,我被抓了。

我本来不相信预感,但6月12号晚9点,我归班,黑天飘着细雨点,没人上车了,我就按照老习惯,开始把钞票捏在手里数数,突然,挺奇怪的,一张一块的钞票从我手里嗖的飞走。我在车内找了一圈没发现,只得让司机停车,我下去找。那钞票平摊在离车十米多远的街沿边,我弓腰捡起,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老威:嘿嘿,是老天爷在提醒你赶快逃跑?

李红旗:我后来也信,但当时懵懵懂懂。回到宿舍准备躺下,很多同事在围观电视,里面正在通缉在逃的学生领袖。我扫了一眼,内心打鼓,却没敢多想。午夜十二点过,我睡着了,据说还鼾声大作,突然,感觉有刀子在戳我,一睁眼,哎呀,里里外外全是当兵的,有的戴大盖帽,有的戴钢盔,统统荷枪实弹。领头的军官喝问道:你是叫李红旗吗?我残梦未消地点头。喀嚓,手铐直接就来了。我说我还没穿裤子,求你们让我穿了裤子再走。他们狞笑,因为当着宿舍内的各位同事,总得显示一下革命人道主义。可出了公司门,几个警察就迫不及待,噼里啪啦,轮番扇我大嘴巴。我晕头转向,被扔警车里,十几双大头皮鞋齐刷刷踩上来。有声音骂道:你丫挺牛屄嘛,窝藏着枪和子弹,拿出来打呀!

抵拢派出所,还没进屋,又碰一联防队员,戴一红袖套,相当于纳粹冲锋队员,抽了我几皮带,说“你丫还认识我猴子吗?”我点头说认识。他说:“好,咱们一会儿黑地算黑帐。”接着就是关门,接着就是我被当作足球,被许多人猛踹猛踢。我只来得及哎哟两声,肿胀的腮帮子就塞进来两块牙膏皮,还有塑料药瓶,外面再使胶带,鼓鼓囊囊地封住,血水和口水嘀嘀嗒嗒的。我的衣裤全被扒光,不,被硬扯掉了,本能的羞耻感让我遮挡、躲闪,嘴里一再求饶,却发不出声。他们折腾累了,又命令我跪起来,边踢我私处边吼:“我让你烧军车!我让你杀解放军!”我没嘴没声,没法狡辩,只得拼命压低身子,保护两腿间的命根。不料铁棍和枪托跟着上了,才几下,我就被抡昏过去,凉水泼醒来,噩梦继续。

老威:然后呢?

李红旗:失去知觉了。我被送复兴医院抢救,浑身没好肉,脑袋变形,像个厉鬼,瘦子被打成胖子,似乎比原先的那个李红旗膨胀两三倍。右耳膜穿孔了,耳鸣好几年,几乎聋掉。哦,他们还扯开胶带,逼我吃明晃晃的烟头,如今十九年恍眼而过,老威你看,我嘴角的疤痕还没褪去。

老威:然后呢?

李红旗:他们说我私藏手枪,要我缴枪;我说我真的没枪,只有两颗子弹、一颗烟幕弹。他们不信,说“你不缴枪,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也许我命不该绝,隔壁的另一小小暴徒(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救了我,他被揍懵了,竟然如被惊吓的鸟儿,从审讯室呼啦窜了出去。那个派出所是四合院,这皮包骨头的小孩就绕着院子兜圈儿。所有当兵的都扑出去抓他,但他像根泥鳅,一时半会儿又抓不住。有个武警排长连连怒吼,端起枪,要崩了他,被派出所长阻拦,说口供还没有呢,又说死在院子里不吉利。如此这般,最后大伙儿喘得不行,就懒得追,随他跑去。待他累迷糊,瘫软在地,再揪起来继续整。

老威:你这边的注意力被分散。

李红旗:下半夜,警车又乌啦啦出动,四处抓暴徒,我被铐在四合院的篮球架子下,那个难受劲儿,想死又没门儿。

老威:唉。

李红旗:凌晨四点多,来了个领导同志,把我们四个垮掉的暴徒,挨个儿审问。第一个,跑圈儿的小孩,他已经如断翅的鸟儿,趴着不动了,可手脚还被铐在桌子腿下。领导蹲在那儿问:“你干了什么?”小孩梦呓道:“烧车。”“哦,告诉我你是怎么烧的?”“打火机点燃一块布,往车下面一扔。”“不错啊。胆子不小啊。”领导还笑眯眯的,旁边就有腿飞起来,小孩被踢得口鼻喷血。领导没看见,领导还在关心小孩的伤势:“哎呀,瞧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咋回事儿?摔的吗?”小孩说:“你们打的。”领导没听见:“大声些嘛,孩子,摔的吗?”小孩重复道:“你们打的。”接着被一拳击昏过去。领导叹口气,转到第二根桌子腿,以同样的问题,审第二个被铐那儿的暴徒。那家伙牛高马大,可太笨了,回答居然和前面小孩差不多,下场当然也差不多,被拳脚给击昏过去。第三个是机灵鬼,见势不妙,立马说:“我没挨打,人民解放军是仁义之师,不会那么残暴。”领导说:“是吗?那你的伤怎么回事儿?”“自个儿磕的!自个儿磕的!”“哦,磕成这样。”“对对,天太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掉坑里了。”

老威:匪夷所思的谎话。

李红旗:可这家伙免揍了!我照着他的路子说,只挨了一嘴巴,算基本免揍。这就是过堂了。接着我们靠着四根桌子腿,迷糊一会儿。接着天亮了,联防队又过来,解开铐子,扒光衣裤,要补课。老天有眼,我的幸运之神降临了!吱呀一声,本辖区片警推门进来,阻拦说:“嗨,我认识这小子,留他一条贱命吧。”随后,又来一居委会老太太,给我们每人一块烧饼。我的嘴肿成了螃蟹,根本塞不下,只得揣着烧饼,去了海淀分局拘留所。一个号子才九平方米,却关押了近二十名暴徒,挤得像一锅烂饺子。跟着我们被送往中转站,还是天天挨揍;还好,不是朝死里揍。人真贱啊,嘴巴稍微消肿,就想吃,还想抽烟。那些警察,故意在过道扔几个烟屁股,犯人忍不住弓腰捡,他就从暗地闪出来,命令你把烟屁股交出来,还命令你把烟屁股塞嘴里,嚼烂,盯着你吞下肚。有个半大孩子,被逼着吞了一捧,足足几十个烟屁股,醉得摇摇晃晃的,想吐却吐不出来。

老威:牢里伙食咋样?

李红旗:两个小窝头,一碗热腾腾的涮锅水,天天不变,雷打不动。只有一次,破天荒吃羊肉。几十天不闻荤腥,大伙儿的胃里都长出了铁钩,可肉一进嘴,那个臭哦。原来是警察吃剩下的,搁了几天,苍蝇都产卵了,还舍不得扔,就拿给众犯改善伙食。

老威:够缺德。

李红旗:警察知道吃了要出问题,就提前给大伙儿发放大量的止泻药。肚里没油啊,再臭也狼吞虎咽啊。可那天,饭后没一会儿,大伙儿的内脏就开始翻江倒海,接着抢占厕所,不,抢占马桶。解开裤带,坐上去,唏哩哗啦。前面的还没完,后面的就急不可待,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唤,恨不能把前面的拽下来。有好几个人,等不及,直接拉裤裆里了。那个折腾呀,整个号子弥漫着稀屎味儿。于是警察加倍发放止泻药,大伙儿更是大把大把朝嘴里填。

老威:药也有毒哦。

李红旗:顾不得了。好汉架不住几泡稀。况且监狱有规定,谁要拉稀,就连饿两天,省下的饭食大伙儿均分。这不更难受么?

老威:拉稀还扣饭,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红旗:死不了。政府知道,越贱的老百姓,越死不了。即使你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如一泡稀屎,被铲出去。那个又热又饿又拉的夏天呀,号子小,王八多,皮肤粘着皮肤,臭屁连着臭屁,一人得病,转眼间全体得病。比如疥疮,先是一人挠痒,转眼间全体挠得热火朝天,皮屑横飞。虫子也蠢蠢欲动,于是半夜三更,大伙儿都坐起来忙碌。就这样漫无止境地煎熬,终于有一天,《起诉书》下来了,一个半月之后,《判决书》也下来了。

老威:哪个法院?

李红旗:海淀区法院。延期宣判那天可热闹,十几个暴徒被弄进一小房间,法官大人不想浪费口舌,每人从法警手里领一张单,谁谁多少刑期,你望望就明白了。然后挨个问——上诉吗——好啊,我上——上你妈个屄!一边去。接着问下一个——那你呢,上诉吗——我不上——行啊,你可以走了。

老威:这么随便?

李红旗:轮到我,就不随便了。法警冷笑说:待会儿给你开小灶。虽然我浑身筛糠,极不情愿,还是被单独带到一会议室。法官和书记员都“恭候多时”,《判决书》又臭又长,我站在那儿,脑袋嗡嗡响,直到“二十年”的字眼蹦出来,脑袋才不响了,而是轰隆一下,归于沉寂。法警推了我几下,让我在文件上签字,我接过笔,走神啦,连自己名字也记不住啦。二十年,他妈的凭什么?二十年,他妈的完了。我想哭,还哭不出来。法官绕过桌子,站我跟前,鼓励说:“压力别太大,或许熬不了这么久。你还年轻,可以利用服刑时间,学点技术嘛。”我不吭声,他又递给我一根烟。靠,二十年就换一根烟。

老威:什么罪名?

李红旗:反革命流氓罪8年,抢劫罪10年,抢夺枪支弹药罪3年。数罪并罚,共21年,合并执行20年。

老威:有什么依据?你没请律师吗?

李红旗:那种杀人如麻的大形势,没律师敢替暴徒说话。没准律师也受株连。

老威:对对。想当年,我的辩护律师还帮政府说话呢。

李红旗:我也不敢上诉,生怕罪加一等,脑袋飞掉。回到看守所,心灰意冷。几个狱霸,为讨好政府,还逼我背《监规》,我顿时火冒三丈,就和他们开打,结果惊动警方,给我上脚镣手铐。几天后转北京第一监狱,就直接关小号反省。唉,小号跟狗洞似的,长三米宽两米,我钻进去,直接上床,但不准睡,必须时时刻刻背《监规》,直到滚瓜烂熟。夏天过去,秋天来临,我从门缝瞅外面,满世界枯枝败叶。犯人们在操场集合,齐唱“星星围绕着你,月亮陪伴着你”之类。

老威:够凄凉的。

李红旗:六四暴徒们在一监呆了一年多,干些杂活儿,然后集体转移,去了二监。造医疗用的乳胶手套,我负责切除毛边。大伙儿跟机器人一样,十几个小时重复一两个动作。比如检验手套是否漏气,先用嘴往里吹,再用手捏,然后装箱。一箱手套一千双,如果其中有三双漏气,就得返工,并且挨揍;而完不成定额,警察就用高压电棒捅你,用细麻绳捆你。

老威:你怕吗?

李红旗:我的手脚最麻利,干活儿难不倒我,但许多人的手指因此变形,留下永远的残疾。有两个狱友,动作慢,实在受不了,就磕破体温计,吞里面的水银,结果被送医院洗胃,没死成。

老威:我坐牢时,私处被电棒烙过,听说你也有同等遭遇?

李红旗:被电过好多回了。那种感觉,就像几万根钢针在扎。有一次,队长小黑刘足足电了我半个小时,我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嚎,跟挨宰的狼似的。小黑刘气坏了,拿电棒捅我的嘴巴,我不顾死活咬住,咔咔咔,门牙差点被拔下来。随后,我的口腔内外都起大燎泡,饿得要死,却吞不下东西。

老威:我起鸡皮疙瘩了。

李红旗:小黑刘还嫌不过瘾,又叫来三个犯人帮凶,将我按趴在地,再搁一把老椅子,小黑刘坐上去压阵,这样,我就夹在椅子腿当中,动弹不得。我的裤子被扒下,露出屁股蛋,小黑刘双手握电棒,直竖着,专门捅我的屁眼儿。真他妈变态啊,我的屁眼儿就那么对他的胃口吗?我不由自主地乱蹦,可除了脖子还能转,浑身每个部位,就像拧了螺丝钉一般。我的屎尿都喷出来了,小黑刘连连骂“晦气”,又让我仰面,专门电我的鸡巴。那个难受劲儿啊,如刀子猛戳,几个混蛋兴奋得很,还叽哩哇啦唱歌呢。

老威:这对性功能有影响吗?

李红旗:这个问题,太屈辱了,我不想说。

老威:熬这么些年,不容易。

李红旗:开头还充满希望,以为六四能翻案。可后来,没任何希望了。

老威:唉唉。

李红旗:别叹气啦。我讲个狱中笑话吧。暴徒孙承刚、李福泉、罗锅子是同案犯,他们曾合力推翻一辆军车。那罗锅子,先在旁边看,后来受群情激愤的感染,就去助一臂之力,这样就成“同案犯”了。三人入狱,必须背《监规》,可三人都摇头,说不认识字。于是犯人头儿指点着,教导他们说:这是一,就是一二三四的一,认识不?老孙和老李都回答不认识。犯人头儿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认识了,这叫一。接着问罗锅子:你呢?罗锅子说:我就更不认识了,我是文盲。犯人头儿气昏了,当即叫骂起来:什么狗娘养的同案犯,居然都不认识一!于是唤来十来个人,围住他们,一顿暴打,大棒子、皮管子、军用腰带,甚至搓衣板,都派上用场。三人被逼到墙角,对抗了一阵,就全趴下了。

老威:嘿嘿,这算笑话呀?

李红旗:也算吧。

老威:看你的状态,还不错。

李红旗:在歌舞厅当保安,每个月有工资,就可以啦。记得去年刚出狱,不敢过马路,怕被车撞死。现在好歹适应了,能继续在世间混了。更重要的,是我们这批人还活着。像猪狗一般活着,也叫活着;和猪狗不同的是,我们有记性。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王笃若         来源:中国人权双周刊

2012年2月26日 星期日

首次曝光 8964时民间最惊人之语 与会者鸦雀无声

——曹长青:气质决定命运 纪念王若望去世十周年 / 吴祖光惊人之语

 PDF【 阿2011-12-21讯】  


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中国,王若望撰寫“现有体制培植个人专横”一文,直接挑战中共的独裁体制。

到今年12月19日,王若望先生已经去世10周年了。旅居爱尔兰的华人作家喻智官写出一本中文专著《独一无二的反叛者——王若望传》。该书“序言”以盖棺论定的口气说,在流亡海外的老一代中共反叛者中,王若望是最彻底的,是独一无二的。我很认同这种说法。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王若望成为他那一辈人中反共最坚定、最彻底的一个呢?我觉得这跟他的气质性格有相当大的关系,或者说是关键的因素。

头脑像降落伞,开放状态才运作

王若望是个性情中人,给人的印象是达观、率真、坦诚,身上有种“老小孩”,或者说“老天真”的东西,让人想到喊出“皇帝没穿衣服”的那种孩子。他没什么心机,也不谙算计;他不故作高深,也不会不懂装懂;既不端架子,也不摆谱,跟他交往,你不用在意什么,也不用提防什么。大概正是因为这种性格,让很多海外流亡者喜欢他。大家都喜欢自然、真诚、随和的人,反感矫情、做作、摆谱的。

但这种率真的性格,在共产党的世界,是会倒霉的,因为它跟共产主义的虚假一定发生冲突。王若望的一生,就是这么“冲突”过来的。本来他19岁时,就已是中共宝鸡地委书记了,如果按部就班地跟党走,就可能当中宣部长,或者更高的职务。但是他率真的性格,导致路见不平就得发声,所以也就不断被整肃,哪个运动都被修理一顿:五十年代被打成右派,六十年代因批毛泽东被判四年,八十年代被邓小平点名开除党籍,随后八九天安门运动爆发时,他走上街头支持学生,又入狱14个月,最后被迫流亡美国。

在他被开除党籍的前一年,我当时编辑的《深圳青年报》曾发表了王若望题为“现有体制培植个人专横”的文章,直接挑战中共的独裁体制。这样的文章,别说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中国,即使在今天,在官方媒体上也是绝对看不到的。王若望就敢写出,并公开发表这种文字,没有他那种率真的性格,是不可想象的。

这种坦诚的性格,也使王若望不因循守旧,很容易吸收新思想、新知识,寻求真理。这也是他来到美国后,接触到更大的天地、知道更多的真实之后,更坚定地反共、否定共产主义的主要原因。他知道了真相,就服从真实,放弃原有的意识形态。他做得毫无勉强,而是顺理成章。

西方有一句话:人的头脑就像降落伞,只有在开放的状态下才运作。王若望就是一个头脑开放、思想开明的长者。例如,不要说彻底否定他曾跟随了一辈子的共产党,甚至对台湾问题、西藏问题等,也都持开放、理性的态度,而不是像许多民运人士那样固守狭隘的民族主义立场。王若望虽然曾访问台湾,受到国民党的相当礼遇,但他没有对国民党言听计从,更没跟国共两党的调子“反台独”,而是尊重台湾人民的选择权利。在他那一代“大中国主义”熏陶成长的老一辈知识分子中,像王若望在台湾问题上这么开明、理性者实不多见。他对西藏问题也同样。我曾跟王若望等一批异议人士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拜会达赖喇嘛,同去的王若望同代人苏绍智想跟达赖喇嘛谈马克思主义,因达赖喇嘛说过他是“半个马克思主义者”,而王若望却是关心西藏人民的苦难。

对错误观点直言批判

也正是王若望的性格因素,导致他对虚假、矫情,对任何以各种理由给共产党辩护的事情,都反应敏感,并发出批评的声音,而不管对方是民运领袖,还是哪方“神圣”。例如对刘晓波那本《末日幸存者的自白》诋毁八九民运,甚至认为运动打断了邓小平开放改革进程等等,王若望当时就毫不留情地进行了反驳、批评。在题为《关于八九民运的反思——与刘晓波先生的“对话”》的文章中,王若望用对话的方式,对刘晓波的那些错误、甚至荒唐的观点,逐一批判。这是我看到的王若望写的逻辑性最强、观点最清晰、文字最有力的文章之一。今天读来,更钦佩他当年的直言不讳。

王若望虽然被很多异议人士称誉为“海外民运领袖”,但是他在“海外民运”的权力斗争中却一直失败,这又是因为他的率真气质和性格。因为他不会阴谋诡计,不会拉帮结伙,不会随机应变、左右逢源。王若望抵达美国时,要他领导海外民运的呼声很高,在华盛顿民运组织合并会议上,本来他是被推出的主要领袖人选,但最后被权谋者欺骗耍弄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一类人的对手。

王若望的性格使我想起另一个具有同样气质的剧作家吴祖光。虽只见过一面,但他的一句话,令我至今难忘。那是在1989年4月底旧金山的一个文化讨论会上,由于八九民运刚刚爆发,人们不约而同谈起学潮,但在正式发言时,都比较谨慎。只有吴祖光的讲话独树一帜,他居然在台上大声说:“现在是时候了,让我们里应外合推翻共产党!”全场几十名与会者鸦雀无声,被吴祖光的话“震住了”,大概没人想到这位中国剧作家敢这样大胆直言。当时在座的不仅有中港台及美国学者,还有《纽约时报》记者等,而且吴祖光开完会之后还要回到中国。

无论在世界任何地方,尤其是在中国,最需要的是率真、坦诚,敢于喊出真正心声的勇敢者,而不是矫情十足、故作高深、计谋远超过智慧的伪知识分子们。

王若望追悼会的意义

王若望80岁生日的时候,在纽约的一些反共的朋友给王老办了一个公开的祝寿会,谁都可以参加,结果一下子来了好几十人,大家一边给王先生祝寿,一边交流反共思想。在纽约这个华人众多,但却任何会议、活动都很难找到人参加的地方,那么多人参加了王若望的祝寿会,这在海外民运当时已颇显冷清的情形中,实在是很难得的。王若望义无反顾的反共,和他坦诚、率真的性格是凝聚力之一。

在王若望先生弥留之际,我和王炳章、魏京生、唐柏桥等几个“坚定反共”的朋友在医院商量怎样办理后事,由谁来主持操办等等。我们当时就决定把这个追悼会开成一个抗议中共、挑战中共的大会。当时王炳章强烈主张由我来出面主持,他全力支持协助。理由是我没有派系,不属任何民运组织,身份比较超脱,有利于摆平(各派)。王若望夫人羊子、魏京生、唐柏桥和在场的其他朋友都同意。

但我当时则力主由“中国人权”办。一是因为很多民运的“重量级”人物都是“中国人权”的理事,由他们组织,可把王若望的追悼会办得更有规模、有影响。这是一次对中共的示威,要展示的,是民运整体的力量。对这件事,应以大局为重。我知道王炳章和中国人权主席刘青的政治观点有距离,刘青反感王炳章的 “可用武力推翻中共”的立场(这一点王炳章跟王若望和我的观点非常接近)。第二个考虑是,由中国人权出面,可给王若望遗孀羊子募到一些捐款,这对羊子今后在美国的生活有实质性的意义。后来也证实,这种做法是对的,羊子得到了数字可观的捐款。

当时还有一个考虑,就是王若望和刘青的关系。刘青曾在背后指责王若望随便给人出政治庇护手续等,让王先生很不高兴。但后来弄清,那是纽约另外一个 “民主党主席”做的,刘青张冠李戴了。但刘青知道真相后,又倔强不肯认错。后在王若望病危之际,刘青虽去医院看望,但遗憾的是他没有向王老道歉。所以我觉得给刘青一个机会,通过办追悼会,将功补过,也是一个心理安慰,好事一件。

刘青应说声“对不起”

王若望的追悼会是过去近二十年来海外民运最成功、规模最大的一次活动。当时还在纽约《世界日报》刊登了一个整版的悼念广告,可谓盛况空前。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们这些跟王若望同一观点的人,为了顾全大局,全都让出了主持追悼会的机会,而给了平常跟王老观点不合、并有对立的那些所谓温和派,才有了那样一个各派都来参加的成功的追悼会。可是刘青在最后关头却排斥了王炳章,不给他在追悼会发言的机会,当时王炳章是专程从温哥华飞到纽约。

后来王炳章抱怨,如由我来主持追悼会,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当然我一定会让王炳章发言,而且是重点发言,不仅因为王炳章是最早民运刊物《中国之春》的创办人和海外民运元老,更重要的是,他跟王老观点一致,相当有感情。后来王炳章被中共在越南边境绑架回去,判处无期徒刑,不知这牢狱要坐到何年何月。现在刘青已卸职中国人权,不再有“主席”的光环和权力,但愿他能够静下心来,回忆反省这件事,在内心深处对王炳章说一句“对不起”。

顺便提一句,和王若望的八十大寿、追悼会相比,同样逝于海外的刘宾雁的八十大寿和追悼会,则都开成了另外一种形式。主持者们论资排辈发请柬,让谁来,不让谁来,把给一个人的祝寿和追悼会,弄成一个等级制、一个制造隔阂、展示权威、拉开“他们”和普通反共人士距离的活动。一种很不健康的心态。本来在某种程度上(或者说,在当年国内官方认可程度上)刘宾雁的名气可能比王若望大一些,他的祝寿和追悼会完全可以做成更有规模的抗议中共的活动,结果被他们那种“故作清高”的方式搞成一个小圈子,所以没有王若望追悼会那种平民化和反共影响。

在王若望去世十周年之际,我在想,他今天如健在,一定会为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的革命成功而高兴欢呼,为包括用革命方式结束中共专制统治、建立自由民主中国而大声疾呼。而北非和中东的这些变化,也同样证明了王若望坚定反共、不懈努力结束专制的信念之正确。我们今天怀念王若望,就是怀念这种单纯的信念,阳光的心态,没有计谋的操作。靠这些,靠常识,就足以把到处阴谋诡计的中共推翻!

2011年12月19日于美国

2012年2月25日 星期六

慎入 8964大屠杀爆出的骇人黑幕 骇人图片

打印版 圖片版 PDF 作者:陈东   

1989年6月4日中共军队在北京天安门、长安街
对手无寸铁的学生、民众进行大屠杀!

中共一直否认1989年六四屠城的存在,尽管图片和人证俱在,但中共依然在说谎。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你中共可以在纸里玩儿火,但事实证明,最后烧死的是你自己。

据维基解密网站于2011年8月30日公布的一份美国外交电文指出,一名曾参与1989年六四屠杀事件的共军士兵透露,中共军方当年确实曾下达格杀令,同时以「士兵遭学生杀害」为由,诱骗奉调天安门的士兵开枪,造成上千名无辜百姓丧生。

这份由美国驻上海领事馆于1990年3月26日建档的电文表示,一名领事馆职员在返回位于浙江省农村地区的家乡时,听同村的一位母亲转述其从军的儿子亲身经历的六四屠杀事件。

电文引述这名母亲的话说,她的儿子是第38军的士兵。1989年6月4日,其子与战友原本在天安门广场的东南隅朝空鸣枪示警,后来部队中传来口信说,他们有100人失踪,据推测已遭学生们杀害。该部队迅速清查人数,确认少了100多人。

电文说,该士兵与战友对此感到相当愤怒,以致于接到上级的开枪命令时,他们启动机关枪朝前方的人群扫射。当此一暴行结束时,有超过1,000人死在街头,他们几乎都是一般的平民。士兵们随后以汽油焚烧尸体,后有直升机将尸块运走。

任务完成后,原来被告知已失踪的100名军人,全都出现了。该士兵相当痛苦,他完全没想到他们被欺骗,进而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正因为此,该士兵原单位不久就被移往北京郊区,而且被限制离开营区。部队长官告诉他们不要想甚么时候可以离营,暗示他们在服役期间可能无法返回平民生活。

电文指出,尽管被威胁取消奖金,该士兵还是坚持回乡探望母亲,并于1989年9月被准假离营。他母亲听到他口述当天的屠杀事件后,强迫他连续20天到附近的教堂祈祷,请求赦罪。

该士兵在休假期间,其服役单位透过地方官员传达命令,要求他不得在村中对任何人谈及军中的事情。他母亲也被告知要保持沉默。

人算不如天算,当中共该完结的时候,从哪里都会把黑幕捅出一个窟窿来,窟窿捅多了,幕成了筛子,中共想让中国一片黑暗也黑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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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关押89民运周勇军 联合国施压 - 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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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2月25日讯】89民运领袖周勇军,2008年在香港被扣押,移交大陆当局,秘密关押九个月后,被以诈骗罪判刑九年。2月24日,周勇军在纽约的律师召开记者会,宣布收到联合国工作组的决议,要求中共政府无条件释放周勇军,并给予赔偿。

1989年民主运动时,周勇军是人大会堂前跪交请愿书的三个学生之一,曾被关押一年半,后以难民身份来美。98年回中国时曾因所谓“非法越境”被劳教三年。2008年9月,他在香港被拦截,送回中国大陆,秘密关押达九个多月。最终以诈骗罪被判处九年,三度入狱。
周勇军的女友张月卫讲述了周勇军在狱中的情况。
张月卫:“那个状况就是大小便失禁,而且腰直不起来。”
纽约律师李进进向联合国的反对任意关押工作组提出此案,今年2月,李进进得到联合国的答复。
律师李进进:“这个工作小组将把这个案例提交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作为它的年度报告的一个部分。联合国就这个案子作出决议来说呢,表明中国政府在履行国际法公约,在履行联合国人权宣言和保护方面还差得很远......中国人在今天为止,在经济发展的时候,还仍然在政治文化和政治权利方面远远的落后,甚至落后几十年。”
长期关心香港事务的曼哈顿学院生物学教授杨锦霞认为,周勇军案没有公正的法律程序。
杨锦霞:“都没有经过他们的手续来做这些事情,我们觉得是对人权是一种,就是一个退步了,所以就香港的人应该要对这件事情有关注,这也是保障人权,所以联合国发这个声明我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一步。”
李进进公布了香港和中国大陆参与迫害周勇军的人员名单和家属的名字,提交给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政府,不允许他们进入美国国境。
新唐人记者周琦菲、兰青纽约报导。

秘密关押89民运周勇军 联合国施压 - 环球直击 - 新唐人电视台#video

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

六四事件中的坦克第一师/8964

打印版 圖片版 PDF【 2011-10-11讯】 作者:吴仁华   


1989年6月4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往天安门广场的坦克(网络图片)

中共当局为了镇压1989年的民主运动调动逾20万军队进京,其中有两个坦克师,即第38集团军的坦克第6 师和天津警备区的坦克第1师。

坦克第1师是解放军最早组建的装甲部队,作为中央军委战略预备队;一直是解放军装甲兵建设的重点,作战次数最多,军官素质最强,武器装备最好。

1989年,坦克第1师驻地在天津市蓟县,师长徐庆仁,师政委吴忠明,下辖坦克第1团、坦克第2团、坦克第3团、装甲步兵团、炮兵团、侦察营、高射炮兵营、通信营、工兵营、修理营等部队。

1989年5月20日,即北京实施戒严的当天,坦克第1师接到了进京执行戒严任务的命令。下午,该师坦克装甲车队沿着京津公路(北京市——天津市)向北京开进,傍晚时分抵达河北省三河县燕郊镇。燕郊镇位于潮白河畔,与北京市通县隔河相望,距离天安门广场30公里。在这里,坦克第1师受到大批学生和群众的拦阻,奉命退至河北省三河县李旗庄休整待命。

休整待命期间,该师指挥部和所属各团纷纷研究制订开进方案,各级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化装进入北京市区勘察进军路线,了解交通情况和沿途社情。全体官兵被封闭在临时营房内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反复学习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人的有关讲话,认清北京“动乱”的实质,要求人人表态,坚决执行制止“动乱”的命令。

6月1日,上级向坦克第1师下达了部队开进的预先号令,要求对所有的车辆进行保养。坦克第1师指挥部按照命令,要求所属各部做好开进的准备工作,保证随时可以出发执行任务。

6月3日下午4点钟,坦克第1师接到紧急命令:部队立即向天安门广场开进,执行“平息反革命暴乱“任务。下午5时许,该师第1梯队乘坐数10辆坦克、装甲车,在师阎参谋长为首的师前进指挥部率领下从河北省三河县李旗庄出发,由东往西向北京开进。

下午6时许,第1梯队到达预定集结地点——位于北京市通县杨闸的北京卫戍区警卫第3师第13团营房。第13团已进京执行任务,只有副团长邓健康和少量官兵留守。第1梯队简短休整,对车辆进行重新编组,指定装甲步兵团特务连的011号、012号、013号装甲车组成先头分队,观察开进道路,破除障碍。

晚10时许,第1梯队接到出发命令,由李树存驾驶的013号装甲车开道。不久,抵达北京市通县八里桥附近,数以万计的学生和市民用公共汽车、大卡车组成路障,手挽手组成人墙,坦克装甲车队被迫停止前进,转眼之间被民众围得水泄不通。僵持许久,仍无法脱身。师前进指挥部决定返回杨闸营房,改道迂回开进。师阎参谋长向第13团副团长邓健康说明受阻情况,请求提供向导。

邓健康指定该团后勤处服役多年的专业军士赵德旺担任向导,交代赵德旺说:“能不能把坦克装甲车队带到天安门广场,直接关系到整个戒严部队清场任务的成败。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助兄弟部队完成好这个任务。”

6月4日凌晨零点20分,坦克第1师前进指挥部召开临时作战会议,确定改道迂回开进的具体方案。赵德旺破例与会,详细介绍了北京的道路交通情况和沿途的社情,并一一回答了与会者提出的问题。凌晨1点钟整,坦克装甲车队再次出发,赵德旺与阎参谋长共乘装甲指挥车先头开进,担负引路任务。刚一出发,又在杨闸路口被用公共汽车、卡车筑成的路障和男女老少组成的人墙所阻。官兵们下车宣传解释:“我们进城是为了维护秩序,决不会把枪口对准人民。”民众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因为戒严部队已在北京城开枪镇压,大批学生和民众伤亡。

此时,师前进指挥部接到上级“采取一切措施强行开进”的命令(即开枪命令)。赵德旺建议改变计划,避开人多路窄的京唐(北京市——唐山市)公路,迂回到宽阔的京津公路,发挥装甲优势,强行破障,争取时间,沿着北京市朝阳区的双桥、大北窑、北京市东城区的建国门这一路线向天安门广场开进。赵德旺的建议被采纳了。

有了“采取一切措施强行开进”的命令,阎参谋长少了很多顾忌。一声令下,一辆辆坦克、装甲车开足马力,将挡路的几辆卡车挤向一边,坦克装甲车队呼啸而过,转头向京津公路前进。

凌晨3时许,坦克装甲车队抵达北京市朝阳区十里堡,6辆横放的公共汽车挡住去路,四周挤满了民众,呼喊声惊天动地。装甲步兵团杜团长通过电台命令李树存:“破障前进!”李树存猛踩装甲车油门向路障猛烈撞去。6辆公共汽车被用铁链绑在一起,冲撞任何一辆公共汽车,其它的公共汽车都跟着摇动,冲撞不开。李树存招呼011号、012号装甲车上来,三辆装甲车开足马力,并排猛烈冲撞公共汽车的结合部,几番冲撞,终于破除了路障。

在北京市朝阳区八里庄,坦克装甲车队遇到了十几辆公共汽车和满载煤炭的大卡车筑成的第2道路障,周围有数以千计的群众。李树存选择路障右侧的一棵大柳树作为突破口,加大马力冲撞,柳树韧性强,一撞之下没能断折。李树存倒车,狠劲一踩油门,装甲车猛地撞向柳树,大柳树终于被撞断了,道路右侧出现了一条通道,坦克装甲车队突围而去。

凌晨3点55分,坦克装甲车队抵达通县定福庄以东区,有三个师部队的庞大车队受阻拦于此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围堵的民众无以计数,用各种车辆组成一道坚固的路障。阎参谋长下令:迅速破障前进。先头分队的三辆装甲车将油门加到最高档,一次又一次合力冲撞,终于撞开了路障。坦克装甲车队冲了过去,三个师受阻部队的车队跟随着冲了过去。

在北京市朝阳区大北窑立交桥,围堵的民众眼看坦克装甲车队来势凶猛,急忙纵火点燃数十辆用钢丝绳连在一起的公共汽车,顿时浓烟滚滚,火焰高达十多米。阎参谋长下令强行闯过去,十几分钟后,坦克装甲车队闯过了长达50米的火海。

坦克装甲车队抵达北京市朝阳区呼家楼,这里已是北京市区,民众的阻拦更为顽强。7辆汽车围成“曰”字形设置成坚固的路障。师侦察营副营长张辉乘坐装甲指挥车,连同先头分队的三辆装甲车合力冲击路障。猛烈的撞击,导致四辆装甲车的驾驶员个个头破血流。

装甲车陆续撞开了第2层、第3层车障,许多民众奋不顾身地涌上来,手推肩顶,用几辆汽车封住缺口,并将李树存的装甲车围在了中间。李树存红了眼,疯了似地将油门加到最高档,拼命撞击路障。民众大多惊呼躲避,但仍有少数不怕死的民众怒叫着将用作路障的汽车纵火点燃。坦克装甲车队又一次突围而去。

坦克装甲车队抵达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门口,大批学生和市民正在用水泥管等设置路障。为了抢时间,官兵们发射了军用瓦斯弹,迅速驱散了人群。军用瓦斯弹不同于一般的警用瓦斯弹,对人身的伤害更大。中国军方的资料只提到官兵们施放了军用瓦斯弹,其实还对围堵的学生和民众开枪,有学生中弹遇难。

凌晨4时许,坦克装甲车队经北京市朝阳区日坛路抵达建国门立交桥,围堵的民众将立交桥上当作路障的八九辆汽车全部点燃了。坦克装甲车队没有减速,强力撞开燃烧的汽车冲了过去。

坦克装甲车队连续冲破5道路障,经北京市东城区建国门来到东长安街,街上布满了垃圾桶、水泥墩、铁栅栏。民众并没有放弃阻拦坦克装甲车队前往天安门广场的努力,但是凡人肉身实在无法抗拒钢铁庞然大物,加上官兵们执行镇压命令的意志坚定,坦克装甲车逢人逢物均不减速,一律强力冲撞。在建国门立交桥,装甲车将奉命占领建国门立交桥的第39集团军第115师第343团的一辆军车撞翻,造成多名军人伤亡,致使第39集团军部队官兵差一点哗变。

凌晨4点50分,李树存驾驶的013号装甲车和阎参谋长乘坐的装甲指挥车率先抵达天安门广场,比上级命令规定的“6 月4日凌晨5点40分”提早了许多。李树存事后被中央军委授予“共和国卫士”称号。凌晨5点18分,第1梯队其它的装甲车和坦克抵达天安门广场,紧随其后的其他三个师部队的军车也陆续抵达天安门广场。

坦克装甲车队受到先期到达的第38集团军官兵的热烈欢迎,阎参谋长十分兴奋,紧拉着向导赵德旺的手说:“谢谢你,谢谢老虎团的支持和帮助,没有你,我们决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赵德旺“激动得热泪盈眶”。

坦克第1师的主力部队——第2梯队并未按时抵达天安门广场。6月3日晚,师长徐庆仁、师政委吴忠明率领第2梯队从河北省三河县出发,向北京开进,一路受阻。

6月4日清晨6点40分,第2梯队才开进到北京市朝阳区双井地区,再次受阻。十几辆卡车横在路中央,车上站满了民众。如果强行冲撞路障,就很可能伤害民众。于是,师长徐庆仁、师政委吴忠明决定:停止前进,原地待命。坦克装甲车队刚刚停下,群众就潮水般地涌过来,团团围住每一辆坦克、装甲车,向官兵们宣讲北京各处所发生的军人开枪镇压情况。一些愤怒的民众爬上坦克车、装甲车,有的揪天线,有的拆机枪,有的砸车灯,有的卸履带。据中国官方资料声称,许多官兵被打,数十人受伤。

第2梯队官兵们一边保护坦克、装甲车,一边向群众宣传解释。从清晨6点40分到傍晚7点40分,整整13个小时,官兵们留在原地未动。一些民众主动为停止前进的官兵们送来了热水热饭,但民众始终不肯让开道路。为了既不伤害群众,又尽快到达天安门广场,师长徐庆仁下达了迂回前进的命令。

迟至6月5日凌晨1点40分,第2梯队的大部分坦克和装甲车才终于到达天安门广场。有的车辆和官兵一直到6月7日才抵达天安门广场。

坦克第1师师长徐庆仁、师政委吴忠明人性未泯,没有为了完成任务而枉顾民众的生命。

坦克第1师第1梯队抵达天安门广场时,天安门广场清场行动已进入最后阶段,坦克装甲车队奉命在东长安街一线担任警戒任务,阻止学生和民众从东北角进入天安门广场声援。

6月4日凌晨5点20分,坦克团团长罗刚(北京人)接到师前进指挥部命令,火速率领部队驱散聚集在新华门前的民众,保证中南海的绝对安全。团长罗刚、副团长贾振禄率领8辆坦克组成坦克突击队。凌晨6点05分,戒严部队指挥部命令坦克第1师立即出动,驱散新华门前“反革命暴徒”。坦克突击队从天安门广场出发,8辆坦克分列成4排,每排2辆,并驾齐驱,以形成威慑力。沿着西长安街由东往西行进约2华里,有几百名学生和群众横躺在地上,用血肉之躯组成一道长约十几米的“人体路障”。坦克没有减速,100米、50米、30米,距离“人体路障”越来越近,路面剧烈震动,坦克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但躺在地上的学生和民众坚持不动,坦克的速度不得不降下来。

指挥车里的罗刚头上直冒汗,因为通讯电台中不时传来戒严部队指挥部“新华门告急!”的呼叫。罗刚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拖延了,于是下达命令:迅速采取第1号、第2号、第3号方案。第1号方案实施了:用广播器对学生和民众进行劝说,3分钟过去了,无效。紧接着实施了第2号方案:鸣枪示警,又一个3分钟过去了,仍然无效。紧接着又实施了第3号方案:施放军用瓦斯弹。军用瓦斯弹接连不断地在人群中炸开,烟雾弥漫。一位在场的学生说,虽姻定一死,但还是无法忍受军用瓦斯弹。多数躺在地上的学生和民众起身躲避。

据罗刚事后自述:坦克突击队慢慢地向前拱着人群,终于将新华门附近的人群驱散。从天安门广场出发,到驱散新华门前的人群,坦克突击队总共只花了30分钟。

坦克突击队驱散了新华门附近的人群,继续沿着西长安街往西高速行驶,一路鸣枪,施放军用瓦斯弹,将学生和市民全部驱逐到电报大楼以西,一部分坦克在六部口设卡镇守,另一部分坦克在新华门前一字排开,保护中南海。此时是清晨7点25分。

坦克突击队经过新华门西侧不远处的六部口时,正遇上从天安门广场撤离出来的学生队伍。数千名学生打着校旗,从六部口东边的新华北街拐上西长安街,有秩序、和平地在自行车道上往西行进,准备返回各自校园。坦克突击队不走宽阔的快车道、慢车道,沿着自行车道快速追轧学生队伍。学生们万万想不到坦克会从背后追轧,不少人躲避不及,或死或伤。

坦克突击队惨绝人寰的暴行激起人们极大的愤怒,上午8点钟,仍有近万名民众不顾危险,聚集在六部口设卡的坦克前抗议,有民众高呼“烧了这些坦克,为死难者报仇”,有民众向坦克投掷砖头、石块、啤酒瓶。部分学生和民众站出来拉起一道纠察线,隔离军民双方,主动维持秩序。到了上午11点钟,军民对峙的紧张状态才缓和下来。

六部口惨案发生时,笔者也在学生撤退队伍中。长安街是中国最宽的马路,宽达七八十米,双行道,南北两边各分为快车道、慢车道、自行车道和人行道。自行车道和人行道之间隔着一道高约120厘米的绿色尖头铁栏杆。学生队伍当时有秩序地由东往西走在北边的自行车道上。

三辆坦克一边发射军用瓦斯弹,一边从背后快速地追轧学生队伍。一时间,大街上弥漫着淡黄色的烟雾,许多学生吸入烟雾后痛苦地趴在人行道上干呕不止,中国政法大学国际经济系青年女教师张丽英因过多吸入烟雾晕倒路旁,被送往医院急救。

慌乱之际,学生们纷纷翻越绿色尖头铁栏杆而躲避,不少人被绿色尖头铁栏杆刺伤或跌下来摔伤。女学生大多无法翻越高达 120厘米的绿色尖头铁栏杆,只能紧贴在绿色尖头铁栏杆旁,惊恐之状让人心酸。

北京科技大学(原北京钢铁学院)硕士研究生王宽宝与同校的博士研究生林仁富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在自行车道上,当周围的学生开始奔逃,他俩不相信会有危险,没有跟着奔逃,顷刻之间便倒在坦克的履带之下。林仁富当场死亡。王宽宝身负重伤,整个骨盆被轧成粉碎性骨折,数年中做了多次大手术,伤口多年后仍没有愈合。

六部口惨案造成11人遇难,多人伤重致残。“天安门母亲”群体的代表性人物丁子霖经过多年艰辛查寻,找到死难者5 人、受伤者9人,其中1人不愿公布个人资料。

5位遇难的大学生是:

1、北京科技大学1989年应届毕业博士生林仁富:福建省莆田市人,遇难时年仅30岁,已婚,无子女。

2、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原中央团校)青年工作系1986级学生董晓军:江苏省盐城县人,遇难时年仅20岁。

3、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年工作系1986级学生王培文:陕西省咸阳市人,遇难时年仅21岁。

4、北京科技大学管理系1985级学生田道民:湖北省石首市人,遇难时年仅22岁。田道民先被军用瓦斯弹熏倒在地,又被坦克轧掉了左边的半个脸。

5、北京商学院企业管理专业1988级学生龚纪芳:女,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人,遇难时年仅19岁。

受伤的9人是:

1、北京体育学院理论系运动生物力学专业学生方政。

2、北京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王宽宝。

3、北京铁路局南口机务段工人权锡平。权锡平在躲避坦克时被子弹击中右大腿内侧神经,腿部大动脈及坐骨神经分枝被打断,右腿呈萎缩状态。

4、北京某民营公司职员刘华。刘华与方政同时被坦克轧成重伤,后脑骨摔碎,左臂骨折,右臂粉碎性骨折,后来截肢。

5、北京某大学的一名女学生。这名女学生6月4日凌晨参加一支自发的临时救护队,在西长安街抢救受伤者,坦克丧心病狂地将她的一条大腿轧成粉碎性骨折。

另外4名受伤者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学生苏文魁、赵国庆、钱奕新和单连军,有的被轧成重伤,有的留下了终身残疾。

罗刚事后在署名文章《红墙外的较量》中公然撒谎说:“在整个驱逐过程中,我的部下没有向人群开一枪,也没有轧伤轧死一个人。”(注释1)

在六部口惨案中,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学生队伍首当其冲,所受伤害最为严重,还有一些受伤的学生不在上述名单中。笔者在美国主办《新闻自由导报》时结识了一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生(不能透露姓名),也是六部口惨案的受伤者,他后来写了题为《坦克追碾学生事件亲历记》的文章,叙述了当时的情景:

“我们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队伍由30、40名学生组成,处在整个学生撤离队伍比较靠后的部分。我的同学王培文赤着脚(在撤离天安门广场的过程中由于匆促,加上人多拥挤,很多同学的鞋子都挤丟了),举着校旗,雄赳赳地走在我们学校队伍的最前头。

“大约在清晨7时左右,正当我们队伍从新华北街转向西长安街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呼:‘坦克来了!坦克来了!’我扭头一看,只见3辆重型坦克并排行驶,从学生队伍后面快速地冲过来。随即又听到一阵‘砰砰’的响声,散开一片片呛人的淡黄色烟雾,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同学们情急之下纷纷向路边躲避,准备给坦克让出一条通道。但是自行车道和人行道之间隔着一道高逾一米的铁栏杆,这道铁栏杆又是尖头的,一时无法翻越过去,同学们只好挤在铁栏杆旁,无法退避到人行道上去。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同学们在铁栏杆旁挤成一团时,其中一辆坦克噎直接冲进铁栏杆旁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恐而凄厉的叫喊声。

“一刹那间,我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所推倒,一种被轧死的感觉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失去了知觉。万万没有想到,在坦克过去之后,苏醒过来的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我环顾四周,橫七竖八地躺着一片人,或死或伤,场面不忍目睹。原先高高竖立的铁栏杆也已被坦克挤倒了。于是我在仓惶之中爬出死伤者的人堆,爬过倒塌在地的铁栏杆,随后被民众送到积水潭医院救治……”

遇难学生龚纪芳先是左胳膊中弹倒地,后又吸入大量军用瓦斯弹气体昏迷,被民众送入北京市红十字会急救中心,抢救无效身亡。死亡证明书称:死因主要是由于吸入毒气造成肺部糜烂。龚纪芳左胳膊的伤口很大,像是中了俗称“炸子”的开花弹(达姆弹),其实是中了坦克上大口径枪械(机枪或重机枪)发射的子弹。

六部口惨案触目惊心,现场痛哭声震天动地。五具遇难学生的遗体散乱在靠近人行道的柏油马路上,最西面的一具遗体距离人行道两米多远,头朝着西北仰面躺着,脑袋中间开了一个大洞,像豆腐脑一样的脑浆掺杂着许多红色的血丝向前喷射出一米多远。另外四具遗体倒在这具遗体的东面更靠近人行道的地方,其中两具遗体被轧到了自行车上,与自行车粘到了一起。(当我从电报大楼门口重返六部口惨案现场时,部分受伤者和遇难者遗体已被民众运走了。)

一些学生一边哭一边商量,是否将这些遇难者的遗体运走,免得被戒严部队抢去消尸灭迹。在民众帮助下,几位学生将遇难者遗体一一抬到了西长安街后面一个胡同里。一位个体户司机流着泪建议把五具遗体运往中国政法大学,作为戒严部队屠杀平民百姓的法律证据。学生们听从了他的建议,把五具遗体(一具遗体连着自行车)抬上了他的小卡车。

当小卡车到达中国政法大学时,已有数千名师生簇拥在学校东门口迎接,当时整条大街上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听到的都是哭泣声。

六部口惨案最能反映六四镇压的残暴,制造六部口惨案的指挥官是罗刚,那辆疯狂轧人的坦克编号是“106”。罗刚后来升任坦克第1师副师长、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让历史记住这一切!

注释1:刊载于《戒严一日》一书。

本文网址:http://www.aboluowang.com/life/2011/1011/-51644.html

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北京人心碎 8964北京大屠杀如何涉及北京每一个人

——原北京市民回忆“六四”

打印版 圖片版 PDF【 2011-06-04讯】   

阿波罗网编者注:8964北京大屠杀,是北京人心中永远的痛,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亲朋中都会有人或失踪,或被杀,或被伤,或入狱。


1989年“六•四”事件发生时就在北京一国家机关工作的刘女士,在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时,回忆了当年发生的事。噎身居海外的刘女士说,最近看到关于“六•四”的新闻,心里很难过。她当时住在离复兴门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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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1989年5月的大游行(64memo.com/紫荆提供)

刘女士:“我亲眼看到的,六四那天早晨,我们在前院,然后就看到有几个学生从外面进来。有一个男孩子穿的白衬衫,夏天么,白衬衫后背整个一大片全都是血,鲜血,红红的。他们说天安门开枪打死人了。”
当时北京的环线地铁还没有环起来。复兴门立交桥东南方有一个地铁站口,“六四”之后,她去上班发现地铁口噎锁上了。很多乘客等在外面。
刘女士:“我们在那儿等的时候,有几个乘客在那儿转了一圈儿,也就是在复兴门立交桥的附近吧,待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他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尸体,侧着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半块砖头。身体不知道哪儿中弹了,反正身边有血。”
她单位的一个研究生,6月3号晚上送女朋友回家,在木樨地附近碰上部队开枪。单位一时没有他的消息,同事们都眼睛红红的不说话。后来刘女士见到了这位中弹之后痊愈的人。
刘女士:“是我们单位的一个人,他左小臂上没有肌肉。骨头就露在那儿。但是颜色是棕黄咖啡那种颜色。很深的颜色。但是一看就是上面的肌肉没有了。当时看了吓我一跳。就吓着了,屏住呼吸,怎么回事?我特别害怕。”
他们单位打字员的丈夫,6月3号晚上进城去会见客户,在礼士路赶上开枪。
刘女士:“他的右腿的小腿中了一枪。但是这个枪不是一个子弹。打进去之后,它就爆炸。他的右腿的整个小腿肚子就被炸掉了,那块肌肉整个都被炸掉了。他当时从地上捡起来这块肌肉,就往附近的医院跑,附近有一个复兴医院。”
医生给他做了缝合和消毒。一个星期后,突然通知中枪的人赶快离开,否则会被抓走。在另一家医院,医生告诉他需要截肢。
刘女士说,“六四”之后,单位通知暂时先不上班。等恢复上班之后,同事之间汇集的消息就更多了。她讲了同事亲眼所见的情景。
刘女士:“往城里开部队呢,很多人都在路边上看。一个男的,他想穿过马路过去,看见部队的车、坦克什么的噎往这边开了。他又想过去又想回来。犹犹豫豫的在那儿。一下坦克就闯过来了。根本就没有停的,坦克直接就闯过来了。刚开始看着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那儿,坦克开过去之后,地上就是一滩,不高的,她给我比了一下,就这么高,死尸。”
她说,想起来就是一种恐怖和恶心的感觉。
刘女士:“开始部队开枪的时候,这老百姓没见过穿着军装的解放军打老百姓。他们都认为是橡皮子弹。没有害怕,也不跑。后来看见真打死人了,趴在地上真流血了,才知道真的开枪了,这才开始跑。大家开始往外跑的时候,这边士兵端着枪就追。”
还有一位家住木樨地的同事告诉她,下车之后看到很多人在哭,就随著人流去看究竟。
刘女士:“很多人都往那边儿去,而且很多人从那个门儿出来都在流眼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跟着很多人进去了。进到里面就闻到一股特别刺鼻子的味儿。结果看到一个大地下室里面全都是死尸。这些人都涌进去干什么?从这些死尸当中认他们的亲人。”
刘女士说,谁都没有想到共产党会开枪杀有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长安街柏油路上被坦克压过的印儿,成了北京市民心中永远的伤痕。
刘女士:“那么多的学生啊,那都是大学的学生啊,在天安门广场,不过就是为了有一个公正的政府,一个不腐败的政府。只是为了表达这么一种愿望,就被共产党,被中共镇压的这么残忍。”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紫荆发自纽约的报导

本文网址:http://www.aboluowang.com/life/2011/0604/-48451.html

2012年2月20日 星期一

六四”已经23周年,系狱者解金玉近日结婚

非暴力不合作的彻底执行者

2012年2月20日 来源:参与 作者:巩磊
六四”已经23周年,系狱者解金玉近日结婚

    婚照
    (参与2012年2月20日)解金玉先生,1966年7月24日生,山东济南人。1989年因“六四”被判刑6年,其间父亲去世,多重压力下,几乎精神崩溃,从此性格怪异,常有癫狂之语。
    1995年6月6日刑满出狱后,拒绝办理户口和身份证。居委会曾答应他办理户口后给他低保,被他拒绝,颇有伯夷叔齐宁死不食周粟之气节。所以我们说他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彻底执行者。十多年来,没有固定工作,靠打短工与老母亲相依为命,且一直未婚。
    去年夏天,在狱友秦志刚的撮合下,成就金玉良缘。按解先生的意思本不想举行婚礼,但朋友们都想为他们操办一个简朴热闹的婚礼。
    另外,由于他一向清贫,我们大家还想为他募集些资金为他购置些生活用品,请愿意提供帮助和想参加婚礼的热心人士跟我们联系。
    祝福他们!
    联系电话:
    巩磊155 5250 1388
    解金玉156 6696 0377
    解金玉简介
    解金玉先生坦诚仗义,侠骨丹心,是山东济南活跃而有影响的民运人士之一。
    “六四”期间,众多民众冲击济南历下公安分局时,他因设置路障阻止警察行动而被抓捕,获刑6年。在狱中曾遭毒打。
    2009年、2010年,他因参与“六四”纪念活动被传唤。
    2010年10月8日,他因参与庆祝刘晓波荣获诺贝尔和平奖活动两次被传唤。
    2011年,他多次参与济南民主广场活动。
    2011年11月,他积极参与济南举办的为陈光诚庆祝生日的活动。
    2011年底,他协助孙文广先生进行人大代表独立参选活动。
    银行账户:中国工商银行济南大观园支行6222021602021722337解金玉
    参与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www.canyu.org) (博讯 boxun.com)

六四”已经23周年,系狱者解金玉近日结婚

2012年2月18日 星期六

李鹏泄密:“六四”军事政变的真正意图

 

李鹏泄密:“六四”军事政变的真正意图

« on: May 10, 2011, 12:21:22 PM »

李鹏泄密:“六四”军事政变的真正意图
西谚曰:可以长期欺骗一部分人,可以短期欺骗所有的人,但是,不可能永远欺骗所有的人。
     《李鹏六四日记》部分透露了邓小平在1989年4-6月的高层内部绝密讲话和行动的事实。证实了“六四”不仅仅是血腥镇压学生运动的事件,而且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有领导的反改革的军事政变。
     一、邓小平调动大军发动武装政变,是为了压制、控制、对付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军委委员和人大常委,在枪口下被迫支持政变,避免衝击和干扰,才能更有把握。
     李鹏1989年5月19日的日记透露:上午10时左右,我们应邀到了邓小平处开会,参加会议的有陈云、先念、尚昆叁位老同志,叁位常委李鹏、姚依林、乔石,人民解放军叁总部的迟浩田、赵南起、杨白冰,还有秦基伟、洪学智、刘华清叁位老红军参加。邓小平同志在会上谈了六点意见,他说:
     “四、开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任务就是解决中央领导问题,决定总书记和常委补充人选。领导不能中断,以后再开中央全会加以确认。……不超过40人,宁缺毋滥……
     五、新班子基本定下来。李鹏继续当总理,我提出江泽民当总书记……”
     这样,李鹏证实了,早在1989年5月19日上午10时,邓小平已正式定下来江泽民代替赵紫阳任总书记,并决定召开40人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形式上再通过一下。
     李鹏5月21日日记透露:“中午,我给邓处王瑞林打电话,提议叁日后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从组织上解决赵的问题。晚上,邓小平处来电话传达邓的意思,要等大军进入北京后,再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这样可以避免衝击和干扰,才能更有把握。”
     可见,邓小平直到1989年5月21日对于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撤销赵紫阳总书记职务并无“把握”,认为会出现“衝击和干扰”,不能保证会议达到以江泽民取代赵紫阳的政变目的。因此,邓小平5月21日从上午和晚上考虑和商议一整天的结果,决定改变他自己5月19日“领导不能中断”的部署:先开40人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以后再开中央全会加以确认”。而是,“要等大军进入北京以后,再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才能开得更有把握”。把大军进京以后作为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前提和先决条件。
     5月22日李鹏日记说,下午3时,李鹏请乔石、姚依林研究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方案,会议在一週后举行,主要是等待军队进入北京,形成必要的力量,保证会议有一个不被衝击的局面,会议才能开成;扩大会议中心是统一领导干部的思想,讨论如何坚决制止动乱,并解决赵紫阳的组织处理问题。会后,促使中央和地方统一思想,保证行动一致。
     这样,大军进京就是为了控制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委员、中央委员、人大常委以及老同志。在坦克炮口之下,五万解放军部署在天安门周围和中南海之内,哪个委员敢于反对邓小平的决定?都不得不以愚蠢的忠诚和忠诚的愚蠢,屈服于武装政变的“大军面前”,成为自觉的或不自觉的从犯或共犯。这样,在6月19-21日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6月23、24日的四中全会,完成了李先念1988年同邓小平预谋倒赵,1989年邓小平军事政变的最重要任务——撤销赵紫阳总书记的职务,与会者都成了邓小平的从犯或帮凶。写下了中共歷史上最耻辱的一页。
     结论是,《李鹏六四日记》揭露了1989年5月19日、21日邓小平的决定,证明“六四”是一场赤裸裸的军事政变,调动国防大军进入首都,是为了防止衝击和干扰,使参与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委员、中央委员等在武力威胁下统一于邓小平的主要政变目标:把学生运动定性为动乱,为赵紫阳定下支持动乱的罪名,撤销赵紫阳的总书记职务。
     因此,应当正式提出要求,由全国人大根据李鹏揭发材料,立案调查“六四”事件,公佈邓小平发动军事政变的真相,负责处理善后事宜。
     《李鹏日记VS.赵紫阳录音》一书(外参出版社)将赵紫阳录音回忆录《改革歷程》、杜导正《赵紫阳还说过什麽?》、张良《中国六四真相》,与李鹏《六四日记:关键时刻》中对“六四”主要人物的不同叙述和评价,集中并列,以作对比。
     二、邓小平“六四”政变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李鹏日记透露,“六四”这场军事政变,是有预谋的。实际上在1988年已经由李先念向邓小平正式提出,把赵紫阳搞下台。
     李鹏1989年5月28日的日记,记录了丁关根的谈话:“丁关根对小平同志的想法比较瞭解。丁关根对我说,去年(1988年)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全国工会代表大会时,李先念同志找邓小平同志,谈了赵紫阳的一些问题。小平同志当时已看清楚,赵是搞自由化的人,迟早非下台不可,但由于影响太大,一时又找不到合适人选,所以下不了这个决心。今年(1989年)一月份,小平同志谈话,讲了‘格局不变’,就是说还不要动赵紫阳的意思。耀邦逝世,学潮起来,4月25日邓与你们谈话,为动乱定性,态度明朗。但有人颇有怨言,邓为此发了脾气,说关键时刻我不能不出来说话。”丁关根特别指出:“5月17日上午,先念同志去小平同志处,与邓谈话,虽然已有让赵下台的意思,但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下午开会时,邓做了戒严决定,批评了赵,但还没有说格局要变,要赵下台。到5月19日,小平同志和陈云、李先念、彭真等几位老同志一起商量,才下了最后决心,让赵紫阳下台,并建议由江泽民同志任总书记。”1988年在人民大会堂、1989年4月25日、5月17日李先念叁次找邓小平谈搞倒赵紫阳问题,证明这场政变是早有预谋的,李先念扮演了极为重要、又极不光彩的角色。
     5月28日李鹏日记又揭露:“关根同志讲的这一重大人事决策过程,陈云和先念同志也对我讲过类似的情况。陈云和先念同志连续几年冬季在上海休息,经过长期考察,他们先后向小平同志推荐江泽民同志任总书记。”
     这样,李鹏公开揭露了李先念、陈云和邓小平早在1988年就非正式决定赵紫阳下台,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邓小平下不了最后的决心。”而在1988年以前的“连续几年”冬季在上海,李先念、陈云向邓小平吹风,推荐江泽民替代赵紫阳当总书记。好一个“连续几年”!如果是从批胡耀邦的1986年算起,那末倒赵的密谋是“连续几年”的1986、1987、1988年就一直在进行的,由李先念为急先锋、前台出面,陈云作为后台支持邓小平,最后由邓小平拍板决定的倒赵阴谋,是早在1986-1987年,李先念、陈云策划,1988年李先念正式提出,1989年春节期间李先念公开在各地会见领导人员时点名指责赵紫阳。这真是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的政治动乱、政变的自供状!学潮不过是倒赵的藉口和机遇而已。
     5月31日李鹏日记透露,10时邓小平对李鹏说:“赵紫阳,不能留在政治局。”10时半,“通知我到陈云同志处,陈云、李先念、杨尚昆、彭真、王震、宋任穷都在,一致同意赵紫阳不能保留在政治局,但对赵紫阳能否保留中委,仍有不同看法。”这些人士,可能就是李先念讲的“第二司令部”。他们几个人竟然有超越政治局、中央委员会的天大权力,同意或不同意赵紫阳保留政治局委员或中央委员因此“六四”主要目标,是撤销赵紫阳总书记职务,在5月31日这些人已经决定要把5月19日邓小平确定赵紫阳下台的最高指示按计划一步一步实施,并以20万大军的军事压力来实现。
     6月18日李鹏日记透露:“李先念和薄一波提出,对赵要一抹到底。”“王震也来说,要取消赵中委资格。”李、薄、王等老人决心要一棍子打死赵紫阳。
     动乱,按《新华字典》解释:动——改变塬来的位置,乱——没有秩序,任意、随便。邓小平、李先念没有秩序地任意改变塬来的中共中央总书记的位置,就是发动和製造动乱、支持动乱,以武装政变保证动乱中夺权。李先念1988年策划、发动了倒赵的动乱,邓小平支持倒赵的动乱,为了保证更有把握实现阴谋,邓小平调动大军发动了武装政变,逼使政治局扩大会议、十叁届四中全会的委员们在军事压力下支持邓李的动乱,举手同意倒赵的决议。因此,根据《李鹏六四日记》的揭露材料,1989年发动与支持动乱的罪名应当放在邓小平、李先念的头上,绝不应放在总书记赵紫阳头上,更与年青的学生无关。
     结论:根据《李鹏六四日记》揭发材料,1989年天安门事件的背景是一场夺权斗争,改革与反改革势力争夺中共中央总书记权力的斗争。李先念发动了倒赵的政治动乱,邓小平支持这场政治动乱。在党内外压力下,邓小平决定调动大军支持政治动乱,发动反改革的军事政变,将赵紫阳撤职,达到了李邓发动的有预谋、有计划的倒赵为目标的政治动乱的目的。
     建议中纪委、中共中央立案审查邓小平、李先念等人违反党章、製造打倒合法的党中央总书记的政治动乱、调动国防军支持政治动乱的错误与罪行。復查后撤销十叁届四中全会强加于赵紫阳“支持动乱”的错误罪名,对“六四”予以平反。 明镜网

« Reply #1 on: May 12, 2011, 01:25:36 PM »

李鵬:中共太子黨的“前”帶頭大哥,中共囯安的“前”一把手,鄧小平的託孤(胡錦濤)重臣,生前為中國最有權力之人。因爲自身大腦擁有的豬基因太多,被江澤民戯弄十年。
現在卻來反對鄧小平了。呵呵。看樣子是個窩裏反啊!極力撇清自身的罪孽。
可惜死人是由  神 來審判的。在人間胡攪又能有什麽用呢?

李鹏泄密:“六四”军事政变的真正意图

2012年2月13日 星期一

省港旗兵4 -

 

省港旗兵4:地下通道
Underground Express

Underground Express.jpg//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zh/2/22/Underground_Express.jpg

导演
麦当杰

制片
萧若元

编剧
麦当雄
萧若元

统筹
黎安儿

主演
徐锦江
陈 敬
程小龙
陈治良
简锡明
黄金堂
黎鹤鸣
吴雪雯
陈荣宗
邓淑仪
林 雯

配乐
陈永良

摄影
朱国辉

剪辑
潘 雄

制片商
麦当雄制作

上映日期
1990年7月20日

产地
香港

语言
粤语

IMDB ID
0103162

前集
省港旗兵3

省港旗兵4:地下通道》是1990年上演的一部香港电影,也是《省港旗兵》系列最后一套作品。电影以1989年六四事件作为背景,讲述一群来自内地的匪帮,帮助民运人士经香港逃离中国。

[编辑] 剧情

电影开头播放了中国八九民运的真实片段,六四镇压后,中共当局大举搜捕及处决民运人士。

支持中国民运团体“声援会”主席欧阳卓校长于六四事件翌日提出再次发起百万人大游行,抗议血腥镇压,另一方面,欧阳卓也物色一些被香港警方通辑的大圈帮份子,策划到内地营救被中共当局通缉的民运人士。这些大圈原打算在大游行期间抢劫湾仔一所珠宝行,完事后混入游行人群中,后来欧阳卓把游行取消,大圈帮失去了抢珠宝行的机会,便接受欧阳卓的出价,协助营救民运人士。

大圈王兵等六人乘坐一辆奔驰轿车抵达广州,在白天鹅宾馆与商人万先生密会,万先生告知王兵等人民运人士王小慧等正匿藏于外国领事馆,并已买通一些地方政府官员协助他们逃亡。王兵乔装成邮政车司机,驾驶面包车进入领事馆,把民运人士接走,为了引开从后跟踪的国安人员,阿火负责驾驶另一辆面包车作诱誀,使载有民运人士的面包车得以顺利进入准备好的货柜车内。随后阿火被国安人员截查问话,不慎露出马脚,随即被国安人员带走虐打,幸得代公安局长黄临暗中帮助,阿火得以脱险。

政治保卫局的袁左认为广州的公安部门抓捕民运人士不力,由北京南下亲自指挥搜捕,袁左查出黄临曾多次与民运人士秘密接触,于6月3日晚曾打长途电话与欧阳卓联紧,又把阿火放走,认定黄临暗中帮助民运人士,把黄临一枪轰毙。万先生买通了海关的洪队长,为了营救阿火,使王兵等人迟了抵达海关,洪队长要下班,轮到有“黑包公”之称的孔队长当值,使万先生需付出更多金钱收买。这时孔队长收到袁左指示封关,王兵等随即与解放军展开交战,万先生在枪战期间中弹身亡。

王兵等人前往河边乡村,途中遇上袁左率领的解放军,其中一名大圈不幸战死,王兵等人找来一艘大飞,把三名民运人士接载到香港。

欧阳卓得悉民运人士抵港后,便立即替他们安排船期,部份大圈因未明白民运的意义,以及为了金钱,把欧阳卓掳到王兵家中。袁左眼见民运人士逃到香港,带同一班特务到香港进行搜捕,而香港警方也接获线报,得悉大圈的藏身点,使大圈帮同时遇上香港警方和中共特务的追击。在袁左要向王兵家发动进攻前,王兵等人沿家中的秘密地道逃走,香港警察以为袁左的特务是大圈帮,便向他们开枪交战,袁左被打得快要全军覆没时向警方投降,双方瞎打致多人死伤,在警方与袁左谈判期间,为了不使中英关系紧张,决定低调处理,向媒体封锁消息。

欧阳卓为民运人士安排了游艇和货轮,协助王小慧等逃到美国,当欧阳卓送大圈和民运人士登上游艇离开后,这时欧阳卓助手四眼七的女友突然出现,指四眼七充当内奸,暗中向警方告密,警方也与袁左暗通,安排袁左派解放军占领货轮,在公海范围把民运人士解决。当大圈把王小慧等送上货轮离开后,狗哥告知王兵等货轮已被解放军占领,唯有冒险折返与解放军交战。最后解放军连同袁左被大圈全数击毙,而大石、细石、狗哥也不幸战死,其中狗哥临终前要求把分给他的酬金捐予民运。王兵把欧阳卓给予的67万款项全数捐献予民运,王小慧也把一只陀表交给王兵,叫他将之修理好后寄往美国。

四眼七继续向香港警方告密,香港警方收到货轮上的解放军全数被大圈击毙的消息后,为了不让中共找到线索,决定把生还的大圈连同告密的四眼七就地处决,兵哥和阿火上岸后,被埋伏的警察开枪射死。

电影以《血染的风采》作为片尾曲。

[编辑] 演员

  • 徐锦江 饰 王兵(大圈帮首领)
  • 陈 敬 饰 狗哥(大圈帮)
  • 程小龙 饰 黄正火(大圈帮)
  • 陈治良 饰 细石(大圈帮)
  • 简锡明 饰 商人万先生
  • 吴雪雯 饰 王小慧(民运人士)
  • 陈荣宗 饰 大石(大圈帮)

[编辑] 其他

片中的组织“声援会”及角色欧阳卓,分别影射了支联会及其主席司徒华。而角色“袁左”则影射了当时的中国国务院发言人袁木。在电影中被提及的真实人物则有邓小平李鹏赵紫阳吾尔开希(通缉海报)。

在现实中,香港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秘密营救行动,后来被称为“黄雀行动”,其情节亦远比本片复杂。

[编辑] 参见

省港旗兵4 -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2012年2月8日 星期三

六四死者遗体仍睁大眼睛 军队抢尸灭迹

2012-02-08讯

六四死难者
吴向东

六四死难者
吴向东遗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打倒官倒,打倒贪官污吏,争取民主自由,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吴向东

“六.四”遇难者吴向东的母亲徐玨的证词:

吴向东,男,出生于1968年8月13日,遇难时21岁;生前为北京东风电视机厂四车间工人﹑北京仪器仪表职工大学企业管理专业三年级学生;89年6月3日晚11时左右于木樨地桥头附近颈部中弹,4日晨死于复兴医院;骨灰安葬于北京西郊八宝山人民公墓。

89年6月3日晚8时,向东送女友出门一直未归,约于当日晚21时在长安街复兴门桥遭“解放军”射击中弹,当时被市民送往复兴医院抡救,约6月4日凌晨与世长辞。6月3日晚,我和向东父亲等待儿子久不归家,来回于长安大街寻找,并在一家商店门口焦急等候。直到4日凌晨5点左右,仍未见儿子归来。我们夫妇俩决定骑自行车去天安门广场寻找。在行进路上,见一群凄凄惨惨的学生,有的受伤,有的抬被坦克压扁的学生,我们心急如焚地只顾骑车向西单方向去,惨状更是触目惊心,长安街上到处血迹斑斑,路面被坦克碾压得印痕累累,长安街两侧商店的房墙上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玻璃柜窗上到处用鲜血写“打倒法西斯!”等斗大的字。再往新华门走,正遇上手无寸铁的北京市民与横跨在长安街的坦克﹑装甲车部队相抗衡的壮烈场面,市民高呼“打倒法西斯!血债定要血来还!”

可悲啊!是谁挑起中华大地堂堂首都三十里长安街头的血流事件﹖我们拖颤动的双腿绕道宣武门直奔前门,一路上房墙上子弹孔密集。到了前门,“解放军” 早已把天安门围得水泄不通,路人告诉我们快到各个医院去找吧!广场早没有学生了。此时已是4日中午,我们在回转的路上,见早晨放在街上的军车现在正冒熊熊大火。

我们去了人民医院﹑儿童医院﹑阜外医院,每个医院门口都贴死伤者名单,都是密密麻麻一片,各约400百多人,大家都簇拥寻找自己亲人的名字。我们翻了许久,未见儿子向东的名字,又进到医院内从无名死体中一个个去辩认。可怜哪!都是一具具血肉摸糊,睁大大眼睛的年青人,但仍未见到儿子。在众多市民的建议下,辗转来到复兴医院。这时已是下午5点多,我们见复兴医院的自行车棚外排长长队伍的市民正在围观死难遗体。我们看到了一份名单,排在第一个的就是“吴向东”。我还以为是受伤的名单,询问旁人住在哪个病床﹖这时一个青年人跑过来说:“这50多个名单都是放在车棚里的死人。”我顿时头脑里一声“轰”响,倒下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一张长凳上,我是被外面一阵乱枪震撼窗玻璃的巨响惊醒的,后来知道这是戒严部队和市民抢夺死难者尸体的抗争战。我立即站起来,奔向我儿子的尸体,医生们扶我,嘱咐我说:“您看一眼就回家去,晚上“解放军”仍然会来抢尸体的,他们要来毁灭罪证!”当我向儿子尸体那边走去,见周围密集地摆一具具凄惨悲壮,愤恨不屈的英烈们的遗体。我一见儿子的尸体,发疯地扑向他,大声喊¨:“向东!你醒醒,妈妈来看你了!”我要拥抱我那屈死的儿子,我要亲吻我英俊的﹑视死如归的儿子;他脸色苍白,双眼未闭。但还没有等我扑倒在儿子身上,几个壮实的年轻大夫就把我架了起来。我嚎哭,挣扎要挣脱他们把我往外搀扶的双手。

我看完儿子尸体从医院出来,来到大街上,众多市民都上前安慰我,有一个小伙子对我说:“你儿子是好样的,我们都是你的儿子!血债定要血来还!”一辆出租车免费把我们送回了家。7日,在30万戒严部队警戒北京城的夜晚,在众多单位﹑朋友们的帮助下,我们冒生命危险把向东遗体悄悄地送到东郊火化埸急速火化。当时在吉普车内,我看见我的儿子连血迹也未擦掉,在换衣服时,见到枪口是从左边锁骨之上脖子射进,从后边近脊椎处穿出,子弹进口为1-2厘米,射出口为2-3厘米,伤口四周被灼烧成一个圆洞。

我的儿子离他父母匆匆走了!不!他没有死,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那21岁短暂的生命,将永远是光辉灿烂的一生!我儿子曾在5月的天安门广场写过一份遗书,遗书中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打倒官倒,打倒贪官污吏,争取民主自由,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他以自己的生命实现了生前的诺言。

九月底,我们在八宝山人民公墓买到一方墓地,入葬那天,他弟弟吴卫东骑一辆黄色自行车,车后安放胞兄“吴向东”的骨灰盒,就算是“灵车”。我身穿白衣骑车紧跟卫东卫护向东的“灵车”。一路上,长安街两旁一队队头戴钢盔﹑手持冲锋枪的戒严部队士兵枪口对向大街,街上不时驰过全付武装﹑装有机枪的军车。我们是在这白色恐怖下安葬儿子的。我们为儿子立了一块墓碑,碑上刻红﹑黑二种体字,红的写“吴向东之墓,生于1968年8月13日,死于1989年6月4 日。”黑的写“立碑人:父吴学汉,母徐玨”。

但是,谁又能想到,1995年11月,儿子向东墓碑上的立碑人“父吴学汉”四个黑色字体竟然改写成了红色字体。父亲也跟随儿子向东走了。这位生性善良﹑憨厚﹑正直的壮年汉子终因悲伤抑郁过度而得了绝症,抱恨而去了。生前他为了讨回公道,多次求告无门。

几年后,我们一起加入了“六四”遇难家属群体,从此他获得了力量,同其他难属一起从事难属的救助活动,一起为讨回公道奔走呼号。但是,我们也因此长期遭受“安全部门”的跟踪﹑监视。苍天哪!你的天理何在﹖难道能让视生命为草芥﹑视法律为儿戏﹑任意践踏人类生命尊严的刽子手李鹏永远逍遥法外!我们,一群“六‧四”难属,向中国最高权力机构已申诉了五个年头,可那些所谓的“委员长和委员们”,对我们的要求始终置之不理。现在我们醒悟了,站起来了。真理属于全人类,全世界。我们要走向世界,恳请﹑呼吁联合国和世界人权组织为我们死去亲人讨回公道,用国际法惩办杀害无辜人民的罪魁祸首李鹏!让真理的光辉照亮全世界各个角落!

徐玨1999.1.21

2012年2月1日 星期三

回顾 六..四 系列[0]:为啥要写这个话题?

2011年6月4日

昨天,有网友留言,建议俺写一个5月35日的专题。俺突然意识到,开博以来,还从未聊过“6..4”这个话题。而且,今天是 6..4 的22周年纪念日,俺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写点东西给党国抹黑。反正俺博客在墙外,朝廷的爪牙也奈何不得 :)
  说实话,政治话题并非俺的主要兴趣。09年初开这个博客,是为了聊IT技术话题。怎奈这1-2年来,朝廷干的事情是越来越让人恶心。所以,俺写的政治帖,也越来越多。实属无奈 :(

★为什么要关心政治?


  经常听到周围的人说:对政治不感兴趣。
  俺觉得:
在中国,你可以不关心政治,但是政治会来关心你。 在天朝这样一个高度腐败的极权国家,政治每时每刻都在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为啥房价会居高不下?为啥工资不涨而物价老涨?为啥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严重?......所有这些问题,都跟屁民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其背后都有政治的影子。

★作为一个屁民,能起啥作用?


  经常听到有屁民说:自己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即使关心了政治,也起不了啥作用。
  俺觉得:
  在当今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互联网给大伙儿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平台。每个普通人,只要你有心想做点事,都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网上很多有影响力的网友,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和大家一样的,都很普通的老百姓。
  再比如俺,当初开博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博客会吸引到1-2万的网友订阅,也没想到能帮助这么多的网友成功翻墙。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屁民,能够经常向周围的人宣传民主思想,揭露党国的阴暗面,就会形成巨大的民间舆论压力,会令党国有所顾忌,不敢把某些事情做得太过分。

★为啥要关心 六..四 事件?


  经常听到有人说:6..4 已经过去很久了,没必要再翻旧帐。
  俺觉得:
  6..4 事件是文革之后,中国最重要的一个历史转折点。通过对 6..4 的了解,大伙儿可以更清楚地认识朝廷的真面目,知道它有多么残忍、阴险、狡诈。
  眼下,党国实行的是一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高压政策(想想近年来对网络的封锁、对维权人士的迫害)。熟悉历史的网友应该知道,历朝历代,凡是搞这种高压政策的,维持得了一时,维持不了一世。压力达到一定程度,终究会爆发。
  有句老话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希望推动天朝政治变革的网友,可以吸取 6..4 的经验教训,掌握对党斗争的技巧。

★结尾


  俺的读者,很多都是80后。而80后的网友,都不太了解 6..4 事件。建议不太了解的同学,可以先看看中文维基百科上的相关词条(请翻墙看"这里")。因为维基百科的词条,还是比较客观、中立的。
  考虑到维基百科的词条,篇幅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本系列的后面几个帖子,俺会介绍一些维基百科没有覆盖到的内容。
为了方便阅读,把本系列帖子的目录整理如下(需翻墙):
1、八十年代的朝廷
2、太上皇邓.小.平的阴暗面
3、太上皇邓.小.平的政治路线
4、废帝胡.耀.邦其人
5、胡废帝是如何失宠的?
6、八.六.学.潮始末
7、胡.耀.邦下台
8、十三大重新排座次
9、山雨欲来的 1.9.8.9 年
10、4月15日,胡废帝驾崩
11、4月15日至18日,悼念活动迅速升温
12、4月18日,从悼念到请愿
13、......
版权声明
本博客所有的原创文章,作者皆保留版权。转载必须包含本声明,保持本文完整,并以超链接形式注明作者编程随想和本文原始地址:
http://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1/06/june-fourth-incident-0.html

标签: 历史, 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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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评论:
匿名 说...

谢谢 终于响应5月35日了,向您致敬!早就该告诉不明真相的群众了,头排!

2011-6-5 0:52:00
匿名 说...

墙外开花,墙内结果。

2011-6-5 0:52:00
匿名 说...

有听说,但不是特别了解。。。

2011-6-5 0:54:00
匿名 说...

谢谢

2011-6-5 1:11:00
匿名 说...

可否说一下你对64的理解? 本质上是什么一回事?先别激动喊口号...

2011-6-5 1:44:00
匿名 说...

6.4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军方ZF屠杀“无反抗能力”的民众,“无威胁能力”的学生。只看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博主想让那些对ZF存在幻想的人了解ZF的处理异议的方法。
并且想让那些人知道这样一个党执政的坏处。这样一个执政党是会毁掉他们向往的平静生活密切相关的。。。
你不关心政治。但是政治会影响到你。
只是想让那些人明白这些利害。
举2个浅显而普通的例子。(如果你不关心,就是这样的结局)
1.说不定哪天他们强拆到你的头上。你的平静生活毁了。你也许就会去反抗。而你一反抗。ZF的处理方法就是类似6.4的方法。。。
2.说不定哪天通货膨胀到一种地步。你努力了一辈子攒的一点钱贬值到极点。你的一辈子努力毁了。也许会去去抱怨ZF。ZF的处理方法就是类似6.4的方法。

2011-6-5 3:29:00
匿名 说...

楼上
如果你阅读完本文也能觉得作者态度在喊口号的话,你必须戒掉ccav啊。

2011-6-5 8:03:00
匿名 说...

维基百科的看过了,期待下文,呵呵。

2011-6-5 11:45:00
匿名 说...

药家鑫怎么样了?

2011-6-5 14:08:00
匿名 说...

发表评论

2011-6-5 16:11:00
枪毙胡锦涛枪毙温家宝枪毙习近平 说...

是啊是啊,政治会主动关心你,你卻以为能够逃避吗?

2011-6-5 16:45:00
匿名 说...

觉得64是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做了对的事情...

2011-6-6 13:44:00
min018 说...

“在中国,你可以不关心政治,但是政治会来关心你。”
赞赏!
国人的冷漠和麻木,大概多少源于没有意识到这点。

2011-6-7 1:48:00
min018 说...

支持和期待博主的这个系列。
精力和文笔有限,不能做的更多,只能每年的这个晚上在房前的草坪上点上几只蜡烛,以示纪念和哀悼。

2011-6-7 1:55:00
匿名 说...

持续关注中..

2011-6-7 12:26:00
Maverickml 说...

我也是80后,还记得小时候看6..4的新闻联播里的画面,不过是那个大兵被烧的画面。

2011-6-7 20:18:00
匿名 说...

包括最近几年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在对受难人民俯首惋惜的同事,我也经常戏称,“国”之将亡,妖魔辈出

2011-6-8 12:41:00
Raymen 说...

博主你好。
我很喜欢你开拓这个系列。作为80年后出生的人,我们有必要了解这段历史。
另外不知博主曾否读过鲍彤编写的名为《国家的囚徒》的赵紫阳回忆录。我听说这本书里记录了有很多关于当时党内的决策和博弈,又给我们另一片被隐藏的真相,帮助我们分析事件的本质。

2011-6-8 13:36:00
匿名 说...

某些网站/论坛有每日签到帖,兼『历史的今天』贴,这些网站很多在5月35日『服务器维护』。因为学过小学数学的人都知道,5月35日是不存在的。

2011-6-8 13:38:00
匿名 说...

匿名说...
觉得64是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做了对的事情...
2011-6-6 13:44:00
回复这位同学的留言:我不觉得64是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在伟光正这样专治暴力的统治之下,永远都没有正确的时间和地点。我觉得,换到伟光正统治之下的任何时期,这些人们最终都会面临被镇压的结局……
当然,我也不是说咱们就没希望了,只是我还没想出来一种更好的方式。

2011-6-17 21:40:00
匿名 说...

各位不必担心,我知道办法,可以一举解决所有的问题。但目前资源不够,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准备。

2011-7-21 12:07:00
匿名 说...

(接上)各位有条件的话,两年以后,多买些黄金吧。

2011-7-21 12:08:00
匿名 说...

有能力的话,待自己最亲的人走掉算了。

2011-9-12 1:30:00
匿名 说...

怎么不更新了呢?

2011-9-13 12:44:00
匿名 说...

赶紧更新,支持~~

2011-9-23 16:42:00
匿名 说...

知识型的网站!

2011-10-26 16:41:00
匿名 说...

等更新。。。

2011-11-14 13:54:00
匿名 说...

谢谢分享,希望作者能客观一点,现在什么都不太敢相信了。

2011-11-19 23:59:00
编程随想 说...

to 楼上的网友
在介绍历史事件时,俺会尽量采用比较可信的来源。
另外,针对某些历史事件,也会穿插一些俺个人的看法。当然,俺个人的观点未必全对,请大伙儿自行判断。

2011-11-22 22:04:00
shanks 说...

感觉现在关注的政治有很大一部分是IT人士。因为技术的原因,他们了解到的比一般人都要多。自然不满情绪要更大。。。
不过LZ和我的性格很对路子。。。技术文也是很不错的~
赞一个!

2011-12-3 9:0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