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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12日 星期二

寒山:从史景迁纪念赵紫阳谈起


寒山:从史景迁纪念赵紫阳谈起
(博讯2005年4月09日)
 
     史景迁是美国著名历史学家,耶鲁大学教授,去年是美国历史学会主席。美国历史学会主席只有一年的任期,实际上是一个荣誉性的头衔,具体工作由三位副主席来做,因此他们的任期是三年。在美国历史学会一百多年的历史上,只有两个汉学家担任过这个职务。 (博讯 boxun.com)    史景迁的英文名字叫JONATHAN SPENCE,因为他研究中国历史并崇拜司马迁,所以取了这个中文名字。这里我们要说的不是史景迁研究中国历史的心得,而是不久前赵紫阳去世后他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最近有人翻译成中文,题目叫“赵紫阳逝世:对英烈的恐惧古已有之”。 
     
    史景迁在文章中说,中国历史上在关键时刻一直有仁人义士为改革和反对暴政而献身,他们的名字使统治者们感到恐惧,例如戊戌六君子、宋教仁和闻一多。赵紫阳当年因为反对镇压学生而被中共废绌,后来虽然没有被杀,但长期被软禁。他逝世后中共竭力压制对他的纪念,正表现了这个政权对英烈的恐惧。 
     
    史景迁的这篇文章就内容来说,在众多的对赵紫阳的评论和褒扬中毫不起眼,但他的身份却使得这篇文章有点非同一般。美国有难以计数的人在研究中国,很多人不但以此当上了教授和研究员,而且常常申请到数万甚至数十万上百万的研究基金。他们并不是不了解中国的现状,但愿意公开在重大问题上发表批判中共政权文字的人是少数。很多人不但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中共列入 “对中国人民不友好”的黑名单上,而且根本就不愿意卷入政治问题。特别是那些不研究中国当代历史和现实的人,本来就没有必要非要去谈中国的政治。 
     
    但问题是,即使在那些专门研究二十世纪甚至当代中国的学者中,在课堂讨论、学术会议和私下谈话中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但对于在新闻媒体上抛头露面则是敬而远之。即使在报刊上发表政治评论,他们也常常“客观中立”地探讨中国问题的来龙去脉,回避价值判断和道义裁决。 
     
    对比之下,史景迁虽然写过很多和20世纪中国有关的著述,但他更是一个明代和清代历史学家。以他的学术地位和研究领域,换一个人或许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对现实政治持所谓“超脱”的态度。但这一次他在世界性大报上鲜明地表达出自己的好恶,把中共和历史上那些屠杀仁人志士和扼杀改革的腐朽政权并列,表现出了一个历史学家的良知。 
     
    看到史景迁这篇文章时,正是清明时分,加上史景迁文章中提到了中国的“英烈文化”,不由得引起了一些联想。史景迁说,中国腐朽的统治者一贯害怕“英烈文化”,这一次他们也害怕赵紫阳的名字被列入“留名青史的历代改革者的行列”。这当然是对的。不过我想说的是,对于所谓“英烈文化”,中共不但不陌生,反而是中国历史上运用得最为登峰造极的一个政权。 
     
    中共建政以来的一大特色就是无处不在的的“英烈文化”。从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到各个省市自治区直到县一级的“烈士陵园”和纪念碑,可以说遍布全中国。过去每到清明节,所有的学校和单位都要组织去扫墓,还常常在这些墓地举行新党员新团员的宣誓仪式。当我在小学和中学时,记得每年清明节那一天都要在墓地外面等上好几个钟头才能轮到排队入场,在宣读誓词后还要绕着那些死人的坟墓走上一圈。扫墓不过是“英烈文化”的一个部分,学校教育和各种出版物上更是充斥着中共“烈士”的事迹。这个局面直到今天还没有大的改变。在九十年代初,面对“六四”造成的统治危机,中共忽然发下文件,要全国各个城市建造当地的“革命历史博物馆”,一时全国大兴土木,数年间几百所此类博物馆拔地而起,成了当地“革命传统教育”的场所。而与此同时,成百上前万学龄儿童却因为没有校舍而读不了书。 
     
    中共的“英烈文化”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多年苦心经营的。它有两个目的。一是用“成千成万”的死人来证明它的政权的合法性,中共的逻辑是:有那么多人为我党献身,难道还不说明我党的伟大光荣正确吗?二是让中国人民子孙万代都觉得欠了共产党还不完的债,因为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都是共产党人流血牺牲换来的。 
     
    中国人要从中共的心灵奴役下解放出来,就必须拒绝中共的“英烈文化”。总有一天,清明节时人们不用再被迫前往那些“烈士陵园”,而是去悼念数千万中共极权统治受难者的英灵和冤魂。 

    ——自由亚洲电台

2005年4月3日 星期日

岳芸:清明未到中共已胆寒 专访北大李海


李海(左)探望不久前被公安便衣暴打受伤的胡佳(大纪元)
清明未到中共已胆寒 专访北大李海

【4月3日讯】(记者岳芸采访报导)中国传统的民俗节日清明节在台湾与香港,人们祭拜祖先、扫墓、慎终追远。而在中国大陆,因为1976与1989年的四五运动对政权的冲击不小,导致今年清明节还未到已经令中共相当胆寒,防范民众追悼今年初病逝的赵紫阳。民主人士李海在受访时表示,这种做法肯定是使人更加离心离德。记者于北京时间4月2日晚间采访李海,六四镇压时,他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硕士班研究生。李海说已好久没去北大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样。“这些年北大让人失望的东西可能会多一些,但是像给中宣部上书的焦国标这样的还可以。”李海表示。
关于这次清明节,李海说没想做什么事情,因为在监狱待了九年,回来已十个月了,他只是想休息一下,适应一下吧。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从李海出狱以后,这已是第八次限制他的自由了。第六次是赵紫阳逝世的时候,限制他半个月的时间;这次恐怕要长一些,大概要二十天。第七次是开两会的时候,软禁了十五天。然后他休息了几天,一个礼拜还不到,又开始限制他的活动,就是这次。

出狱不到一年即八次被禁足,赵紫阳逝世的时候,被限制半个月不准出门(大纪元)
李海说:“这个很讨厌的,如果我出门它们跟踪我就谢天谢地了。问题是它们根本不允许我出门,现在经由我与它们争了之后有个变通,就是我到附近买点食品还可以啦,但是其它事就不可以了。如果我想做自己的事,就不许可了,要经它们批准,就是什么事都不能做了,等于就是软禁了。”
整个三月份有三十一天,只给李海六天的自由时间,其它时间都被软禁。
李海:“特别是这一次,清明节是4月5号,它们3月26号就来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清明节也没任何打算,我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不希望它们这样,能够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帮助六四受难者家属而入冤狱
在被关押的九年时间,李海都在北京郊区的监狱,没换过其它地方。李海说,九年时间里很突出的一点就是虐待,虐待还比较严重的,就是搞精神上的摧残、折磨。通过折磨来洗脑,如果不屈服就要洗脑,剥夺睡眠,犯人不断的来找碴、骂呀,就是不断的折磨你,做一些非常繁琐的劳动,不是体力上的,而是精神上非常繁琐的折磨。
那么,他如何挺得过来呢?李海说:“我认为我没有错,这个案子它制造的很虚假,所以这个东西我不可能承认的。”
当时李海帮助了一些因为六四而受难的家属,把中国人权的人道帮助的钱转给这些家属,因为这样的事情它们就捏造了李海的罪名,变换了好几个罪名,最后就判他九年,给他捏造了三个罪名:流氓罪、泄露国家秘密罪、刺探国家秘密罪,最后的罪名是指像特务一样刺探。
家人对李海的冤狱是很同情的,入狱那些年父母每个月都去看他,这样就看了八十个多月吧。李海父母亲年龄都很大了,今年父亲78岁、母亲73岁,那段期间每个月都跑,非常辛苦。
北京成了公然犯法的地方
“现在我越来越明白流氓是什么意思了,‘流氓治国’用来形容大陆很贴切。那段时间我以为流氓是特例,用各种非常不光彩的手段,让人一眼看穿的手段来迫害我,把我硬性关押九年,当时我以为只是某些的个别流氓行为。”李海说道。
北京是国家的首都,应该展示自己法治文明的地方,公安机关是国家的执法机关,应该是执行法律、保卫法律的。而在人民代表大会开会期间,就是它的立法机关,最高权力机关在那里起作用,法律应该得到非常严格的遵守。李海这么认为。
结果出狱之后,李海在短短三百天左右发现,在首都,人民代表大会或政协开会的时候,它们公然由公安出面来违法,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是对人的权利的剥夺。它们也不否认违法,而且违法的规模很大,当时大概是几十人,可能还要大,而且每人都被剥夺了半个月的自由,公然的这么做。
3月2号下午到3月17号,十五天半的时间,李海被软禁了。其他民主人士也同样的遭遇,以其规模大、时间长、密集程度高,这些都是明显的违法。
李海说:“因为我们根本不准备在两会期间做任何事情,我唯一关心的是把自己的事做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它们就跑回来这样软禁,没什么理由,也没有法治上的依据。”
“事实上的理由也没有,就整个剥夺了。我觉得这就说明这样做的决策人,可能就以此要向全世界来表明,它们不怕中国的法律,它们敢于最大限度的违背法律,这就是它想折腾人的生命吧。”李海表示。
“人民代表大会是15号闭幕的,17号还来,18号才许我自由。到了20号又来找我,因为赖斯来了,20、21号又不允许我出门。22号我松了一口气,以为至少有十天的时间是自由的吧,到了26号它们又来了。”
因为说自己是冤屈就被看管
访谈时,李海颇关心齐志勇的状况,说齐特别不容易,身患四五种病,高血压、糖尿病、肝炎、脑血栓,对人来说很有危险性的,而且经济上也很困难,又是残废的,腿遭打掉半条,现在对他的看管也是很严的。
“齐志勇只是说了些话,对自身的遭遇没有保持沉默,说自己是冤屈的,只因为这点,现在就把他当犯人一样,这对法治国家是很奇怪的事。如果你依照法律办事就要消灭你,要剥夺你的自由;你要违背法律这倒好,这样看起来就是暴力统治。”
李海说:“希望你们多关注齐志勇,他现在本身是非常困难,精神上也很苦闷,主要是今年太密集了,今年对我们的看管太密集了,这次是第四次了,现在才三月份刚刚结束。第一次就是赵紫阳去世,第二次是两会,第三次是赖斯,第四次是清明。”
“实际上它们对自己的共产型态了也不信了,它们的意识型态对外人可能是有害的,对它自己还有个约束力。如果它们按照人看起来很光彩的意识型态去做事的话,至少有些个人的事它们做不出来。”
“它们现在的意识型态就是流氓无赖了,就是我怎么做都可以,这样的事如果被统治者来做,只是危害到一个人或周围的几个人。可是它们是统治者,它们要求的权力就是要统治一切人,所以一个流氓如果骑在很多人头上那就祸害很多人。”
中共只顾自己不管别人
至于像齐志勇、王国齐被警方带走,李海说那种软禁方式比他现在这样还要不舒服一点,就是把你带到宾馆或者招待所。
“我什么都没做啊,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现在就是想不清这道理。如果我什么也没打算,凭什么把我软禁起来?”李海道。
在中国这地方,它们好像想把这件事情变得习以为常。它们折腾的方式真是很奇特的,因为没理由嘛,它这样的统治方式肯定是使人离心离德了嘛,它只顾自己不管别人了。李海表示。
最后,李海非常谢谢海外朋友的关心,虽然封锁得很厉害,有网路的海外支持,把它们的邪恶曝光,有些会比较收敛一点,这肯定是有效果的,其实它们也怕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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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005 8:48:21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