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六四源起
1989年4月15日,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病逝,出于忧患意识、历史责任感和对体制内改良的期望,北京大学生在天安门广场举办的悼念胡耀邦活动,并提出:
“国家领导人及其家属年薪及一切形式的收入向人民公开,反对贪官污吏”等民主诉求,该活动迅速演变成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民主运动。
当年学生和民众走上街头,是出于对未来的希望,甚至是对当局的信任。即便如此,中共还是怕威胁到其统治,邓小平放狠话“杀20万人,换20年稳定”。于是,持续近2个月的全国性民主诉求运动遭到血淋淋的镇压。
1989年6月3号深夜到6月4日凌晨,荷枪实弹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戒严部队,以坦克和装甲车开路,分多个路线冲入北京市中心,对天安门广场强行清场。沿途路上,军队向拦阻的学生和市民开枪射击,开枪屠杀赤手空拳的学生和北京市民,用坦克车辗压民众。
北京城彻夜枪声不断,造成了严重的死伤。这就是震惊世界的“六四屠城”事件。
六部口发生的惨案最能反映六四镇压的残暴,中共军队的坦克突击队经过新华门西侧不远处的六部口时,正遇上从天安门广场撤离出来的学生队伍。数千名学生打着校旗,从六部口东边的新华北街拐上西长安街,有秩序、和平地在自行车道上往西行进,准备返回各自校园。坦克突击队不走宽阔的机动车道,沿着自行车道快速追轧学生队伍。学生们万万想不到坦克会从背后追轧,不少人躲避不及,或死或伤。造成11人遇难,多人伤重致残,,痛哭之声震天动地,现场触目惊心。
在天安门广场,一字排开的坦克和装甲车从天安门金水桥向广场驶进驱赶学生,装甲车一路撞倒、碾碎广场上的学生帐篷。
因死亡的人太多,医院的单车棚都用来堆放尸体,伤员根本抢救不过来,被子弹击中四肢的在这里都属于轻伤,连子弹都来不及从身体里取出来,包扎一下就不管了,伤势太重没有太大把握抢救过来的也顾不上了,只有伤势很重,但很有希望的才抢救。
那么,六四屠城到底死了多少人?
对于“六四屠城”的伤亡人数,中共政府在六四镇压后公布了这样一个数字:“241人死亡,其中:戒严部队指战员23人,地方218人。地方(含市民、学生、外地人员和“暴徒”)218人中,北京高校学生36人,外地人员15人。约7千多人受伤,其中:戒严部队指战员5千余人,市民约2千人。天安门广场范围内没有打死一个人。”
但是,西方媒体和其它国际组织的估计则高于这个数字,从数千人到上万人不等。海外报道死亡人数最高的,是13,362人。
一些外国驻北京的外交人士估计,1989年6月3日深夜到6月4日凌晨,北京大约有两千人遇难。
之所以“六四事件”的伤亡人数差异很大,是由于统计的时间点及区域范围的不同,因为大屠杀并没有止於6月4日,事实上从3日晚到9日都不断地有人被打死。
先看下列报道的时间顺序和伤亡人数的关系:
香港《文汇报》称,据国际红十字会4日凌晨2∶00的一个统计,被射杀死的市民、学生已经有2,000多人;大约在同一时间,一个大学生匆匆从六个综合医院拿到的死亡数字已超过了1,000。
据《六四档案》记载:
北京某医院发言人6月4日发布的消息称,死2,600人,其中1,000人为大学生;
中国红十字会人员6月4日发布的消息称,死2,700人伤3万人;
清华大学学生自治会筹委会6月7日发布的消息称,死4,000多人、伤3万余人;
美国总统首席助理6月9日发布的消息称,死逾4,000人;
台湾《联合报》从法新社得到的消息,北约情报人员6月9称,死难人数可能多达7,000人。
香港《争鸣》月刊6月30日报道,市民和学生死亡10,440人,受伤28,790人。六四凌晨1时到7时,在天安门广场、东西长安街和前门,死亡人数8,720多人。军警数十人死,6,000多伤。
这些数字都随着时间的推后而增加,也证明了这些数字基本可靠。
2014年美国白宫解密文件显示约有10454人死亡、40000人受伤(白宫的报告引述自戒严部队的消息人士提供的中南海内部文件)。2017年底,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的文件显示,有中国国务院的成员称1989年天安门事件至少造成10000名平民死亡。
这应是可靠的数字,理由如下:
首先,外国的情报部们搞到的是中方线人提供的中共官方内部文件,这数字是准确的。
其次,因为中国的医院都是红十字会的成员单位,那么中国红十字会人1989.6.4日发布的消息称,死2700人伤3万人,只是统计了到四日早上当时北京的几个医院的死亡数字。另外还有被打死后没有送到医院直接送到火葬场的,或就地埋掉的,此外还有从4日到9日被打死和被戒严部队抓去刑讯打死的,所以死亡人数超过一万是合理的推断。
虽然中国红十字会发布死伤消息后,后又收回这一说法,显然受到中共政府的压力,因为中国红十字会也是中共领导的。
再次,中共政府说戒严部队指战员5千余人受伤,也间接佐证中共军队打死人数过万,戒严部队是全副武装,大开杀戒后,手无寸铁的民众只能远远地丢石块和砖头还击,这得有多大的愤怒和代价才能伤到5000多如狼似虎的军人。而这愤怒来自于亲眼目睹中共军队毫无人性的屠杀行为。
死亡人员中,有大学教师、科技人员、机关干部、工人、个体户,还有退休职工、中学生甚至于小学生,其中年龄最小的9岁。(据说有7岁女孩被打死,待考证)在复兴门立交桥附近,北京顺城根小学三年级学生、9岁的吕鹏胸部中弹,当场死亡。在民族宫附近,清华大学化工系应届毕业生段昌隆被小口径手枪近距离射杀!在西单,国贸中心外事服务专业学校毕业生张瑾于6月4日淩晨零点10分头部中弹,命丧黄泉。在六部口,待业青年赵龙左胸连中三枪,倒地身亡。在南长街南口,北京市月坛中学高二学生王楠头部中弹,因戒严部队不准救护队抢救而夭亡。
从死亡人员的职业和年龄分布的情况看,他们都是无辜的。
如铁道部值班调度在办公室被打死,军博对面一家单位院子里面有三人被打死,或在家里,或在院内离大门100多米处被射杀。
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并没有止於6月4日。6月5日淩晨,北京广播学院新闻採编专业应届毕业生钱辉在学校门外突遭坦克机枪扫射,身中两弹,很快死去。6月5日早上6点40分左右,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驻京办事处工作人员彭军在朝阳区东大桥附近身中两弹,送朝阳医院抢救无效死亡。6月5日上午,北京某厂31岁女职工下夜班,在五棵松附近被装甲车活活撞死。
6月6日深夜,复兴门外大街南礼士路路口,中国建筑技术研究中心《村镇建设》杂志编辑安基身中两弹,其中一弹从后背斜穿胸部,於6月7日淩晨4点左右死於儿童医院;北京第一机床厂工人杨子平胸部中弹,送复兴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华北物资站职工王争胜中弹后被送往复兴医院,6月7日晨停止呼吸;杨子平的哥哥杨子明左腿连中两弹,送复兴医院做第一次手术,同年10月在北大医院做第二次手术,落下终身残疾。王争胜的哥哥王争强腹部中弹,送复兴医院抢救保住了生命。
各地抗暴
中共军队向学生和市民开枪的消息后的消息传开后,中国 大陆包括成都市、西安市、武汉市、南京市、上海市和广州市等城市都在都爆发大规模的抗议行动并且持续数天,全都被中共镇压并有死人的。
以成都为例:6月4日上午,成都市民冒着危险又一次走上街头,打出横幅声讨“六四屠杀”。
成都天府广场上,警方动用了催泪瓦斯,并用警棍殴打示威者,抗议者们投掷铺路的石块回击。大批抗议者被打伤,被抓捕的示威者被用铁棒打死,并污蔑为暴徒。美国外交官员当时对《纽约时报》称,当天有多达100名重伤者被抬出天府广场。
根据国际特赦组织的调查,在6月5日时成都市便至少有300人丧生。其中成都市当地部队使用震撼手榴弹、警棍、刺刀和电击棒攻击平民,而当天晚上警方也刻意要求医院不能接受学生或者是提供救护车服务。
中共当局玩文字游戏
中共政府在89年6月6日召开的新闻发表会上,军事发言人张工坚持表示并无民众于天安门广场上遭到枪杀,军队亦没有使用坦克辗压在广场的民众。戒严部队副指挥迟浩田,在1996年访问美国时坚持强调天安门广场上并没有人死亡。
这不过是中共当局玩文字游戏。中共把焦点集中在天安门广场本身,对没有看到现场和对北京街道不熟悉的中国人中散布质疑西方报道六四屠杀真实性。
首先,就算天安门广场没有死人,那么离广场几百米远的六部口,中共军队的坦克突击队快速追着碾轧学生队伍。造成11人遇难,多人伤重致残。
共产党军队从西边公主坟沿长安街杀过来,一直杀到广场,一路上都有人被杀死。
即使天安门没有发生屠杀,但北京发生了大屠杀。
其次,对天安门广场上是否发生血案还是不够确定。柴玲表示坦克进入天安门广场后辗压帐篷,并杀害坚持不肯离去的学生;一些从广场撤离的学生表示:装甲车碾碎广场上的学生帐篷时从帐篷里传出一片骇人的惨叫声……,还有群众因待在人民英雄纪念碑附近而遭到杀害。
再次,坦克进入天安门广场清场后,一度停过一段时间电,又火光冲天,军方出动直升机往来天安门广场,它们焚烧的是什么,运走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帐篷?还是毁尸灭迹。六四后的CCTV台播报的新闻中可清楚地看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基座上还有的血迹。数年后,环卫工人在广场掏下水道时,还发现有人焚化过人的骨头。
最后,中共试图掩盖广场发生的真相,为了消灭罪证,六四之后一年多天安门广场都由军人把守,禁止入内。一年多之后,共产党相信罪证已消灭干净了,才开放天安门广场。开放后,在纪念碑的基座上,仍能辨认出被堵上的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