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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20日 星期二

血与火的洗礼��我在1989年 刘贤斌 (四川)


我要感谢八九年的民主运动,因为是她让我那正直、善良和勇敢的天性没有泯灭。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我认为这句话不无道理。一个人的性格一旦确定,那么在面对一件事情时,他就会与其他人有不同的选择,而这种不同的选择决定了他与别人不同的命运。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有着光明前程的大学生,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我却成为了一个饱经坎坷但仍奋斗不止的民运人士。我的父母都是正直、善良的普通人,我的身上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我从小就决定为国家和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如果生在一个政治清明的时代,我也许会做官或者成为一个学者,然而一九八九年的民主运动改变了我的命运。由于受到�自由化�运动的影响,我在1988年就对这个政权失去了信心,当�八九�民运兴起的时候,我就迅速地卷了进去。但直到�六四�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才彻底认清了这个政权的本质,从此就义无返顾地走上了反抗专制、追求自由和民主的道路。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条道路是如此的漫长,直到今天,我们还要为之付出艰苦的努力。二十年来,我两次被捕入狱,坐牢时间接近十二年,并无数次受到当局的打压和折磨,但是一想到二十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一想到二十年前那么多无辜的年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就一再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我甚至要感谢八九年的民主运动,因为是她让我那正直、善良和勇敢的天性没有泯灭,是她让我明白了自由民主是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主旋律,是她让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从而总算做了一个真正的人。
   
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八九�、�六四�可能是相当陌生的字眼,但对于我们这些经历了那场伟大运动的人来说,那五十多天的日日夜夜却一直铭刻在我们的脑海里��
   


1968年10月2日,也就是�文化大革命�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工人,母亲是个普通农民。在母亲严格的管教下,我从小就是一个受父母、老师喜欢的乖孩子。读小学的五年,我一直担任班长,那些小学同学到现在还称我为�老班长�。读中学的时候我也一直担任班干部,甚至在高中毕业的时候还获得过市级�优秀学生干部�的称号。可以这么说,在青少年时期,我是一个典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最后竟然变成了共产主义的掘墓人。记得在1991年6月,我因积极参与�八九�民运而被关押在秦城监狱时,提审我的警察看见我特别顽固、无可救药,就呵斥我�忘恩负义�。我真的忘恩负义了吗?没有!从中学到大学,从1989年到现在,我在骨子里仍然是一个中国人,我的胸膛里跳动的仍然是一颗滚烫的中国心。早在上初中的时候,我的一个地理老师就经常给我们讲中国的近代史和世界现代史。就是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在我14岁时,我就决定将此生奉献给这个国家和民族,我立志要像拿破伦那样来改变我的祖国的命运。所以说,我最早的信仰不是共产主义,也不是自由民主主义,而是民族主义。因为这个缘故,我在初中毕业时没有去报考师校,而选择了读高中,而且考上了遂宁最好的高中��遂宁中学。又因为这个缘故,1987年我考上了一所专门培养国家干部的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我的这种人生志向,同学们都很清楚,因此在高中毕业的聚会上,许多同学都祝福我将来能够成为中国的拿破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同班同学欧阳懿��一个喜欢诗歌和文学、秉持良知且追求真理的人��慢慢成为了我的知心朋友。二十多年来,我们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相互鼓励,最后一起成为了坚定的民主斗士。
  
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来自农村的学生,大学无疑是知识的海洋。进入大学后,我感觉到了知识的极度匮乏和饥渴。听说当时的人大图书馆藏书几十万册,但我几乎都没看过。于是除了上课之外,我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面,甚至由于有些课程��诸如《政治经济学》、《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太过枯燥乏味,我还经常逃课到图书馆去看自己喜欢的书。由于具有民族主义的思想,一开始我主要是看一些历史、政治和经济方面的书籍,后来就爱看一些世界经济方面的杂志。我逐渐了解到,中国的实力并不像中共所吹嘘的那样强大,在中共统治的几十年里,中国社会在各个方面并没有取得多大的进步,于是我开始对中共所编造的一系列谎言产生了怀疑。所谓�知识越多越反动�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吧。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像许多同学那样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也就是说我曾经也向中共组织主动靠拢过,但仅仅过了大半年,我就彻底打消了入党的念头,我认为这样的组织不值得我效忠。
   
1988年暑假回遂宁时,欧阳懿给我推荐了一本《山坳上的中国》,这书给我强烈的震撼。我没想到在中共的领导下中国与世界的差距竟然如此严重。我彻底打消了对中共的一切幻想,陷入了焦虑和痛苦之中,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怎样才能实现我的强国之梦。回到学校后,我在人大遇到了一个朋友,经过一番交谈,我发现我们的思想竟然惊人的相似。不久,这个朋友就提出应当组织一个政党去取代中共的统治。这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我非常吃惊。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处在极度兴奋之中。不过后来我们还是没有组建政党,只是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关于民族主义方面的问题。在这期间我写了一本《魂系中华》的集子,都是关于民族主义方面的文章。
   
那个时候,�自由化�的春风刮得正猛。
   
1987年,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因支持学潮和�自由化�运动而下台,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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