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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11日 星期四

让我们记下64个民主梦

老武 @ 2009-6-11 12:01 阅读(1568) 评论(7)

讓我們記下 64個民主夢
開槍的一剎,我們在電視機旁,黑暗中傳來啪啪槍聲,一個個熱愛國家、心靈純潔的年輕人在我們眼前倒下。時光荏苒,當年廣場上的學生巿民,青年變中年、青絲變白髮,旁觀的我們成了記錄者,以筆以墨,記下槍火中 64個未有粉碎的民主夢,他們的言語今日節錄於此,曾經參與採訪的記者,也留下心中所想,準備繼續與遺忘的洪流對抗。
麥燕庭 記者協會前主席
「當年北京市民保護香港記者,要我地將真相帶出去,果刻我先感受到記者職責重要。」
孫一江 北京清華大學本科生/在港工作
「如果說我對中國的未來還有一些樂觀成份的話,那都來自每年六四維園的燭光。」
陳清華 89年代表學聯上京支援學運
「當有同學在你眼前中槍流血,聽到佢最後一次呼吸聲,呢0的唔會隨時間而忘記。」
閰靖靖 生於 5月 4日的北大畢業生
「我希望自己能夠親眼見證、參與歷史,將來才能避免被別人的片面論述蒙蔽。」
NY.ben(藝名) 《 VIIV》搞手之一
「中國而家只係金錢上、硬件上進步。我覺得如果六四平反了,中國會更進步,係軟件上的進步。」
陳日君 天主教樞機
「香港接近祖國,又有表達自由,所以每年都要善用呢個機會,可能我們在歷史上有個使命。」
朱耀明牧師 「我要回家運動」主席
「流亡海外民運人士離開中國時,以為好快可以返屋企,冇諗到一等就係 20年。」
陳予 香港維基媒體協會會長
「事實真相的話語權不只由強權掌握。」
蘇兆禧 9歲 小學三年級
「殺人係唔尊重人,(死者)屋企人又會好傷心。」
張銳輝 保良局李城璧中學通識科主任
「見到國家的問題,更能觸發學生去諗點樣改善國家,了解六四係國情教育。」
曾詠恩 17歲 保良局李城璧中學中六學生
「去六四集會,可以畀死了仔女的父母知道,仲有人關心呢件事,對佢地係安慰。」
司徒志恒 18歲 保良局李城璧中學中六學生
「多一分燭光,畀天安門死難者家屬多一分關懷。」
李柱銘 民主黨創黨主席
「大是大非的問題唔可以希望所有人諗法一樣。只要曾經一齊行過呢條民主路,我都會好欣慰。」
林耀強 89年學聯代表
「 6月 4日凌晨聽到槍聲,見到0的人跌低。諗返佢地點樣保護我地離開……果一刻,人性好靚。」
王軍濤 流亡海外民運人士
「六四燭光晚會的最大意義就是向世界表明,中國人 20年中沒有忘記那場屠殺。」
何佩玲 媽媽  41歲
「而家好多人都避而不談(六四),任由(中共)宣傳瞞騙,咁我地下一代,就唔知發生乜野事。」
張菁 流亡海外民運人士
「六四發生了 20年,我感到中國的民主路仍然好遙遠。」
林國璋 會堂電話、傳真及手機皆用上 8964的牧師
「如果連 20年前的事我們都講唔到,我們點同人講耶穌?」
劉銳紹 八九民運期間任職《文匯報》駐京主任的資深時事評論員
「六四事件,共產黨傷盡天下屈原心。」
鮑彤 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秘書
「平反六四,中國的發展將獲得新生命!」
程翔 八九民運期間任職《文匯報》副總編輯
「我既執著,係出於對民族同歷史的責任。」
李俊峰 P-at-Riot80後六四文化祭發起人
「我們想將六四事件話畀多些人知,唔想事件淡化。」
蔡耀昌 支聯會副主席
「慶幸香港仍然有好多支持平反六四,每年都起碼有幾萬人出席維園集會,證明公道自在人心。」
鍾庭耀 港大民意研究計劃總監
「今年支持平反六四的數字創新高,但我好唔滿意,唔贊成的人,究竟諗乜?」
葉楚茵 支聯會青年組發言人
「年輕人並非唔認識歷史,只係社會缺乏渠道畀下一代發聲。」
黃家強 Beyond成員
「呢件事根深柢固,永遠都唔會忘記,亦都唔會原諒,中國政府需要真真正正面對。」
王丹 八九學運領袖
「民主是需要靠人推動,如果大家都放棄,我們永遠都生活在極權制度之下。」
韓東方 北京工運領袖
「六四從沒倒下過!我們沒一刻停頓,示威、組工會、罷工,沒這場運動,國家就沒這些變化。」
蕭綺熙 赴京給六四死難者掃墓的教師
「 20年,莫失莫忘,為既係國家更美好的明天。就係我們學生身上學到的『愛國』。」
蔡淑芳 最後撤出廣場女記者
「六四係大屠殺!死一個人,已經係好有問題,更何況係出動真槍去鎮壓。」
梁永浩 理大學生會會長
「香港係少數可以悼念六四的地方,身為香港的大學生,有責任薪火相傳,爭取平反六四。」
劉達文 《前哨》總編輯
「六四後我最感慨?係,中共政權竟然可以捱到 20年,官越來越腐敗,好難對呢個政權有認同。」
Freeman 六四短片製作人
「當年讀緊大學,睇足 50幾日新聞,我對北京學生的感情,係咁樣慢慢形成。」
嚴家祺 被指為六四幕後黑手之一
「六四是中國最大的冤案。」
孔繁強 《 6420》 CD歌手
「以前對六四有感覺,一直唔會主動講,但原來你唔講,周圍就不斷變,變到你有0的驚。」
陳達鉦 黃雀行動前線總指揮
「六四不平反,天理不容;呢個係普世價值觀,中共都要向時代邁進。」
范長峰 中大學生
「廿年前跑馬地塞滿人唔係假0架,佢地只係將自己的心聲收起0左,我們就要去將呢0的心挖番出來。」
Ivy 中大學生
「點解六四係禁忌,教科書又唔講,好似歷史上面一個空白點咁,家人又支吾以對。」
關振邦 支聯會多年義工
「香港係中國唯一可以公開悼念的地方,連呢0的都唔做,歷史書唔講,學校唔教,個社會會點?」
周禮茂 《自由花》填詞人
「呢首歌的歌詞抱有好大希望,只要努力,自由可以開到花;唔好放棄,終有一日可以完成夢想。」
李卓人 支聯會副主席
「我們唔會接受六四和解,中共係一個無底深潭,你一開始有任何的退讓,佢就會進一步苛索。」
李鵬飛 前行政局議員
「六四情意結唔係華叔獨有,中央政府有需要盡快平反六四,打開大家的心鎖。」
曾顯華 拍下擋坦克照的攝影記者
「如果政府有誠意有真心,一早就可以和平解決呢件事,唔使話搞到死人。」
尊子 漫畫家
「成個中國來講,香港算係有了自由,你唔去幫佢仲幫人掩飾,好唔應該,做得幾多得幾多。」
馬龍 漫畫家
「呢個國家好鍾意用『母親』來自比,但有邊個母親會為了小朋友唔聽話而殺了佢呢?」
鄺凱茵 天安門母親運動成員
「天安門母親佢地為了真相受了好多苦,香港人做到幾多?我們連驚都無資格驚。」
Barry 最新民運歌曲《二十年》改編者
「你殺了人唔認,仲唔覺得自己做錯,點可以做番個好人?」
熊焱 現職美軍軍牧的八九學運領袖
「六四能平反,意義在於我們這個民族有反省的能力,有進步的可能。」
阿 P My little airport主腦
「佢(曾蔭權)自己見利忘義,仲公開教人見利忘義,個論述都好荒謬。」
羅海星 黃雀行動成員
「我以前覺得未必會係有生之年睇到六四平反,但係而家覺得有機會。因為中國進步得越來越快。」
周澄 學聯秘書長,中大三年級生
「睇六四係睇成個中國發展,當時的貪污腐敗,今日仲響度...希望六四會平反。」
李思 中學生聯盟外務秘書
「時間沖不淡國旗上血染的風采!一齊去六四燭光晚會!」
Yuki黃綺婷 中學生聯盟公共關係主任
「雖然有些人的記憶會隨時間沖淡,但六四件事的對與錯唔會有任何改變。」
Shungyu 內地網民
「當我看到港人示威、捐款支持中國民主,深受感動,非常感謝港人 20年來未間斷地辦燭光晚會。」
吾爾開希 前八九學運領袖
「共產黨統治的合法性在屠城後遭到民眾的質疑,失去人民的信賴。」
江棋生 六四學運領袖,現自由撰稿人
「沒有真相,就沒有公道和正義;六四這個案一定要翻!」
浦志強 六四學生領袖,現為律師
「他們(當局)的做法(指禁民眾公開悼六四),已近乎瘋狂!」
何少慈 支聯會老義工
「 20年係一個新世代,咁多年來的香港人,都冇忘記到當日的傷痛。大家一齊維園見。」
武文建 六四抗暴工人,現自由畫家
「我不懂政治,我只求公道!」
李海 六四高自聯外聯部長,現自由撰稿人
「我相信我一定能盼來六四解決的那一天!」
丁子霖 六四天安門母親代表
「我們不再提平反,那是封建提法。我們要求就六四與當權者平等對話!」
謝志峰 最後一個撤出廣場的記者
「(外國勢力)憑常理一定有,但呢個係簡樸的學生愛國民主運動,呢個不能否認。」
張揚 深圳市民,紀念六四文化衫製作者
「現在官場越來越腐敗,比八九年六四時還厲害!」
魯德成 前天安門三君子之一
「六 四是反人類的罪行,中國共產黨必須接受制裁。」

来源:苹果日报

六  四事件20周年纪念专题之四:走过二十年

2009-06-01
六 四画家武文建,八九年曾目睹戒严部队清场的一些场面,其后因发动燕山石化工厂工人游行,被判监七年。获释后,由于涉及六  四事件,长期受公安滋扰。走过二十年,他与部分北京暴徒一样,没法摆脱六四阴影,重过正常生活。另外,曾参与八九学运的浦志强,当时是政法大学研究生,六四镇压后,多年未能忘记学运的场面,这些经历影响往后人生的选择。二十年巳过去,浦志强成为维权律师,每年六四,浦志强都会呼吁关注北京暴徒的情况。(海蓝报道)
整场八九学运,当年仅十九岁的武文建,只是一名常到天安门广场观看学生静坐的旁观者,六月四日后,他向其任职的燕石化厂同事,讲出北京城内镇压的情况,引来上千名工人游行抗议,游行中,武文建更带领工人喊「打倒邓小平、打倒李鹏」,被当局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监。武文建其后的一生,遭受六四牵连,他被列为北京「暴徒」,没法过回正常的生活。
现年三十九岁的武文建,在九五年获释后,没法恢复原来的工作,也因为六四坐牢,没法找到其他工作。武文建表示,刚从北京第一监狱释放出来后,很难投入社会,因为当局一直没有平反六四,涉及六四事件的人难以生存,多年来,他都没法适应被边缘化的感觉,包括其他北京「暴徒」,所以他们会偶然聚会,诉说苦况。
他说:六四屠杀等于一种情结,我肯定是我的二十年内,满脑子全都在思考六四,一生可能改变不了,因为它对我伤害太大,包括在监狱里,监狱里的伤害,出来之后,由蹲监狱去感悟出世态炎凉,很可怕的事情,那怕亲人的世态炎凉,连别人都不了解。
虽然六四事件巳过了多年,但当局仍然在敏感日子监控北京暴徒。武文建说,每年临近六四,派出所的公安会家访,约谈或电话滋扰等,他们巳经习惯。今年由于是六四事件二十周年,五月底开始,国保人员常找他,有几次为避开他们,武文建没有返家,他惟有走到山区画画,国保仍能找到他,最后答应每天通两次电话报告行踪,才能摆脱骚扰。
武文建一向喜欢绘画,在没法找到工作后,他考上清华美术学院,走上画家之路。
武文建回想,八九年他经常到北京城内,主要为看画展,因而遇上学生示威,渐渐关注学运的情况,没想到命运就此改变。二十年来,除了坐牢的日子,每逢六四附近日子,他会画画纪念,但内容不论是坦克车、民主女神或学生、示威者,都是血淋淋,因为他没法忘记六四给他的记忆。
他说:我画画跟别的画家不一样,当一画到六四时,我脑海里,那些痛苦特别复杂,比如说我现在画六四,许多年所有经历全在我脑海里,至于我画画,根本不在画画,脑子不在画上。基本都是大屠杀,鲜血,包括我画风景,脑海里面都是血乎乎的。
八九年的一场学生运动,以镇压告终,直至现在,武文建仍然感到无奈。他忆述,六月四日,广场上冒起很高的黑烟,直升机升降频密。北京老火车站,有老百姓向解放军掷物件,他看见解放军冲出来打巿民。戒严部队在胡同内打一名首都钢铁的工人,事后他用板车把这名伤者送至同仁医院,最后死去,他看见医院走廊躺著很多人,有的中枪伤、有的被打伤,不知是否死去,但护士身上全是血,并叫他尽快离开。
武文建指,六四事件令他失去很多,也使他人性升华,本来他只是北京文艺青年,是吊儿郎当的一个人,经历该场学生运动,令他对推动反贪腐及民主的运动,得到新的体会。
他说:让我知道什么是爱,因为当时天安门广场上,当时北京巿民以及学生把内心深处的爱,那种爱、那种善全释放出来,我确实被这个爱打动了,所以说开枪之后,我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也跟那个学潮期间,那种无私的爱打动。
现年四十四岁的前政法大学研究生浦志强,八九年曾积极参与学生运动,走过二十年,巳是一名维权律师。每年临近六月四日,浦志强都会到天安门广场悼念这场运动,并遭公安干扰及查问,但他不会因此取消活动。浦志强表示,六四事件后,他遭到政法大学处分,其后三十二岁才考获律师资格,也不知道是否受到六四影响,而走上这条路。不过,浦志强认为,任职律师后,这个政治包袱没有令他受到太大限制,只是在大陆网站索寻他的名字,很多资料都打不开,这个可能与他涉及八九学运有关。
他说:对我走上这条路应该有因素,应该对我选择事情,我做什么、怎么做,是有影响,因为我忘不了那件事,所以说我做事时有选择,我会知道原来从事民主的呼声,一种现代人看起来比较空洞的呼声,到现在更侧重于做具体的事情。
回想八九年的学生运动,浦志强表示,他觉得有几件事,至今不能忘记。胡耀邦去世的消息传出后,他觉得震惊。胡耀邦的追悼会印象很深刻,那么多人去送别,这是很朴素的情感诉求,郤被压制。另外,五月十三日的絶食开始,还有4.26社论,以及六四前夕开枪,一些重要的事件,及事件的突变,二十年后仍然记得。
浦志强又指,反思整场运动,学生及老百姓都没有特别具体的目标,大家希望反贪腐、更自由开放、国家变得更好。另外,知识份子跟学生之间的沟通,有很多不够透彻的地方,但官方还活在传统的意旘形态的框架里,所以说要求民主自由、要求法治、要求惩治腐败的呼声,当时有可能被理解为,针对政权的一个镇覆党领导的运动。
他说:学生里面有问题,整个广场上不是真正有组织,一个人发起,其他人服从,这是中国当时社会运动的一个现实,官方有渠道知道,他们是成年人,他们掌握社会的资源,掌握国家机器。现在我们要问,学生即使没走,政府是否要开枪,是不是可以扣帽子说它是反革命暴乱,然后为自己而镇压屠城,
六四事件巳经二十周年,浦志强认为,最遗憾是没有了解到真相,当局也不愿提及。不过,民间仍可探索真相,并去抚恤一些六四受害人,尤以当年挡坦克或挡军车而坐牢的北京暴徒,应该了解他们的需要,并向他们致谢。浦志强呼吁,北京「暴徒」为了这件国事,而承担了个人代价,二十年巳过去,种种因素没顾及这批人,现在应多关注他们的困难。

来源:自由亚洲

©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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