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李凡综合报导)“黄雀行动”(英语:Operation Siskin或Operation Yellow Bird),是为1989年六四事件中秘密拯救、运送被通缉民运人士的行动代号。“黄雀行动”在1989年6月中下旬展开,直至1997年前才正式结束,共救出约300人。据悉,黄雀行动的细节极度敏感,迄今为止,许多涉及的人物、细节,一直没有曝光。
“黄雀行动”
1989年,中共血腥镇压民运,“六四事件”后大肆搜捕民运人士。被喻为香港民主派元老的司徒华等人创立的支联会,发起一个代号名为“黄雀行动”的拯救行动。司徒华生前接受访谈时透露,“黄雀行动”营救的民运人士达数百人,其中他亲手所救的就是民运领袖吾尔开希和柴玲,支联会单单为救前者便用了六十万元。
司徒华又暗示,能救出这么多民运人士,其中一个原因是国内官吏贪污,及民运人士得到海内外支持。
“黄雀行动”于1989年6月下旬开始,至1997年香港主权移交前结束,期间共有300多人透过该行动计划逃离中国大陆,有四人牺牲,两人被捕。
“每个步骤缺一不可”
1989年6月13日,中共当局公布通缉以“北高联”为首的21名民运领袖名单,同时香港也为营救行动开始筹备并开展,吾尔开希、柴玲、封从德、陈一咨、苏晓康等从翌月起陆续逃离中国境外,行动从沿海城市经香港中转至其他国家。
至1989年10月,两名成员黎沛成和李龙庆在湛江执行救援王军涛和陈子明的行动时,被中方人员逮捕及判刑,其后在陈达钲等人的营救下获释,而陈达钲后来也淡出黄雀行动。
据称透过黄雀行动登陆香港的内地人,除民运人士外,也有解放军和公安人员,其中一些军人更身怀武器抵港。2011年,据司徒华自传《大江东去》所述,“黄雀行动”是一个庞大的行动,由多个部份组成,“要成功拯救民运人士,每个步骤缺一不可”。
时势造英雄
据港媒《前哨》杂志披露,其实黄雀行动也很简单,“六四”学潮时,许多天安门广场的学生,都手执前往声援的香港及海外大学生的名片,学运领袖们更多有海外记者、学者及声援团体人士的名片,这就成了他们的救命符。
各种求救信息汇集于刚成立的支联会,负责处理此事的岑建勋深感责任重大,能力有限,通过邓光荣、高世昌找深有同感而又结识不少走私客的六哥陈达釭共襄义举,支联会更先后派出朱耀明、刘千石、李伟杰、陈锡铮(陈老板)等加强阵容,成就了这批顶尖的香港英雄。
这批香港英雄固然有胆识,但并非三头六臂。在这个金字塔顶尖的下面,是广大的香港市民、学生、学者、记者、江湖走私客,以及众多的大陆官员和群众。他们都是无名英雄。没有他们,成就不了黄雀行动。人性在发光
与中共统治的其他时期不同,“六四”前后的中国人主流,已没有以往的互相出卖,人性在发光。北京学潮期间,政府瘫痪,公安无影,但北京社会井井有条,连小偷也罢工。
至今保持低调的幕后英雄七哥陈达钳,曾亲自到大陆救出七十多人。他谦逊地认为自己并非有多大本事,行动中多次历险,如有神助,都化险为夷。
例如项小吉通关时,已被公安认出,但公安一转念,还是放他一条生路。据称柴玲逃亡数月,穿州过省,曾在军营藏身,最终能逃到香港,并非黄雀行动的大手笔,而是人性的光辉在发挥作用。
只有人性在发光,党性在湮灭,中国就有希望。名称由来
1991年岑建勋在接受BBC访问时提到中国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行动方被称为“黄雀行动”。此为坊间广为流传的一个版本。
2011年1月,黄雀行动策划人之一陈达镫,在支联会主席司徒华病逝后,接受亚洲周刊访问时透露,“黄雀行动”是华叔(司徒华)起的名。二十年来,社会上都误以为“黄雀行动”出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达钲作出否认。
据司徒华自传《大江东去》所述,“黄雀行动”似非出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解释是出自曹植诗《野田黄雀行》,诗说一只黄雀被擒,幸得少年救援,寓意朋友被捕,自己想去拯救。
(北美晚间责任编辑:王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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